国公特地让人给他稍稍描浓眉峰,勾深唇线,又在颌下扫了许阴影,一番易容下,人也陌生起来。

    贤国公让应扶砚走上前,给阳都侯看。

    虽说在国子监,可难保隔墙有耳,说话都得注意着。

    贤国公滴水不漏道:“这便是我老家表叔公家的孩子。”

    “他爹娘前阵子出了意外,表叔公便带着孙子来投奔我了。”

    这是安排的新身份,别人去查也是查不到错的。

    “你也见了,他身子不太好。”

    “读书这几年一直耽误了,不过我考过他学问,早些年学的都还没落下,是极聪慧的。”

    这话,阳都侯听明白了。

    早些年,不就是在上京学的吗。

    他有些不信。

    可细细考了几个学问,应扶砚都答的极好。

    阳都侯欢喜之余略一思忖,直接拍板。

    他看向贤国公:“凭你我的交情,这孩子我收了。”

    贤国公:……

    你和燕王的交情吧。

    阳都侯:“他这些年也落下不少功课,进度的赶不上我教的那些学子,不如我私下再给他补补课。”

    贤国公正要点头,就察觉门外有人在偷听。

    他刚生戒备,就见阳都侯大步走过去。

    阳都侯一把拧住萧怀言的耳朵。

    “不在堂间温故知新,你跑这里做甚?也不怕等会儿考核又吊尾,你父亲又得发怒!”

    “嘶!”

    “疼疼疼。”

    萧怀言:“父亲不过就是揍我,学生这些年早就被揍习惯了!”

    阳都侯:……

    “可我不习惯。”

    他堵着一口气:“你父亲除了揍你,还要给我施加压力!”

    萧怀言:……

    夫子就……挺无辜的。

    父亲明知道他装的,却还要做样子,急着追到夫子家中。

    ——“阳都侯啊,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我心里难受啊。”

    ——“归之是你教的,怀言也是你教的,他们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阳都侯也很无奈。

    魏昭是他教的不错,可你不看看魏昭爹是谁啊!

    有那么个父亲,魏昭他都不用怎么教。

    阳都侯想到这里就头疼:“我上了年纪,也教不了你们几年,回头要是来了新夫子顶替,且看他如何治你!”

    这时候的萧怀言不怕。

    他并不知道以后被顾傅居支配的恐惧。

    他只是挑衅看着应扶砚。

    “你读书很好?”

    应扶砚回视过去,只低声道:“一般。”

    萧怀言嗤笑。

    “谦虚什么?贤国公和夫子都那么说了,可见你多多少少有些本事。”

    不过,总比贺诩然那个不谦虚的好!

    萧怀言:“好好读书,我对你寄予厚望啊!”

    应扶砚:……

    阳都侯:??

    难得见他说人话。

    萧怀言直接放话:“我看贺诩然这个万年来二很不爽了。”

    “你要是能取代他,让他成三儿,往后我就罩着你。”

    嗯……

    这件事的受害者,还是贺诩然。

    不论年纪,只有贺诩然达成伤害。

    应扶砚嘴角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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