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就见乌鸦骄傲挺起身板,点点头嘎了一声,朝外头飞了出去。

    虞听晚:???

    她不可置信。

    “它能听懂?”

    魏昭:“能。”

    “还会学人说话。”

    虞听晚想到慧娘说的话,猛地看向魏昭。

    “那……别是你养的。”

    “卫慎,原来你真的不是炊事兵!”

    魏昭听到她说:“你是不是在军营里头驯鸟禽的!”

    她是知道军营要养信鸽的。

    “不是。”

    魏昭怎么会养巴掌小的东西。

    是伏猛养的。

    三年前他带着伏猛回京,萧怀言接风洗尘特地安排了舞女。

    舞姿的确不错,单脚踩地,娇躯旋转越转越快。

    魏昭看都没看回去睡了。但伏猛捧场看到了最后,还表示看不够。

    可它又不能和萧怀言一样,养一群女人在身边。

    于是,伏猛去捉了一群乌鸦。

    让乌鸦给他天上转圈圈。

    不听话的,就被他当场吞了。

    仅留下那么一只会看脸色的。

    自从魏昭被慧娘捡回来,乌鸦就一直在附近盘旋。

    隔几日就要去山里通风报信。

    魏昭敢肯定,只要他断气,不出片刻,身体还没变僵硬,就能被伏猛及时叼到坑里用土埋上。

    在虞听晚的翘首期盼下,周老头入夜都没回村。只怕是没弄到牛车,还有事给耽搁了。

    虞听晚为此微微遗憾。

    屋内的煤油灯被熄灭,虞听晚睡的迷迷糊糊。

    可耳边好似听到有人在尖叫。

    声音很熟悉。

    似是她的。

    不应该啊,明明是前面传来的。

    可四下一片模糊,似虚浮的云雾,也似容易碎的梦境。

    虞听晚看不清,她试图往前走。

    可全身好似提不起力气。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点光亮。

    虞听晚毫不犹豫的走去。

    她看到了潺潺的流水,也看到了小廊的曲折回旋。

    往前,继续往前。

    是之前见过的院子。

    她又一次看到了自己。

    没有再穿婢女服,是料子极好的罗裙,头上还插着漂亮的珠花。

    姑娘这会儿面色却煞白,药碗从手里脱落,砸到地上,碎片跟着四溅,药汁也撒了她一身。

    可虞听晚却丝毫不在意。

    眼里只有手掌在滴血的卫慎

    嘴里的惊恐还未消,她就踉踉跄跄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很是恼怒。

    “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你为何还对自个儿动手!”

    这不像是婢女对公子该有的语气。

    此时的卫慎和上回她看到的也大有不同。

    他穿着一身常服,腰封紧紧扣在劲瘦腰间,好似很有力量。

    眼里没有死气,里头映着姑娘的怒容。

    “削果子,不慎划到了。”

    虞听晚这才看到桌上被切的坑坑洼洼的梨。

    “上回你用石头就把偷我钱袋的小贼眼珠砸坏了,如今却告诉我削果子手能抖成那样。”

    他身子往后靠,把人拉到腿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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