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自动嘴的麻烦,多么体贴,多么高效啊~

    这种吃饭的方式真的是又刷新了反派的优雅。

    毒液漆黑的拳面似光滑的镜子,甚至能清晰映照出林一扭曲的面孔。

    汗水、血污、尘土混合在一起,烫疤狰狞充血,眼神中交织着疯狂与绝望。

    “哈,我会被加餐吃掉?”

    林一怒不可遏的怒吼一声。

    战略性撤退计划破产……那就只能以死相搏了!

    他双脚站定,身形微沉,马步不丁不八,摆出个似马非马的古怪架势。

    接着吞气入腹,五脏六腑齐齐共振,喉咙发出狼嚎似的咆哮:

    “我可不是怕了你们,想吃我,那就……”

    毒液在吃饭上的理解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没有一点花花肠子。

    祂更不挑食,无所谓佐料不佐料,白煮肉和红烧肉在祂嘴里都没区别,区别就是父亲给啥就吃啥~

    至于食物的遗言?那不过是餐前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想吃你,就吃掉你!”

    毒液的心念简单而粗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了林一的怒吼。

    祂右臂突然拧湿毛巾般猛地扭曲、绷紧,肌肉纤维(如果那可以被称作肌肉的话)层层叠叠地绞缠、压缩、叠加。

    瞬间,那条手臂不再是手臂的形状,而是变成了一根布满螺旋纹路、仿佛由无数圈黑色钢筋拧成的、麻花钻头。

    这是毒液近日从父亲那儿学来的[七杀拳]。

    七杀拳在手臂蓄力时,讲究将全身劲力与沸腾的气血如同拧绳子般,一圈圈螺旋叠加,拧成一股“麻花劲”。

    毒液不懂什么劲力流转,更无气血可言。

    但祂能直接将发力的部分拧成真正的麻花,就问你怕不怕。

    某种意义上讲,毒液属于把[七杀拳]修炼到真正的返璞归真了。

    “呜——”

    一拳轰出,空气被震出层层波纹,轰然砸向林一的脑袋,拳未至,恐怖的风压已将林一额前的头发都压进脸上的疤痕里,割的面皮刺痛。

    一拳轰出的同时,毒液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捡起地上“叽哩哇啦”乱叫的手机。

    接着手臂伸长变细,延伸出去十来米,献宝似的交到了不远处静静观战的冯睦手中。

    哪怕是在进行着最原始的厮杀与吞噬,毒液也从未忘记对父亲的孝敬。

    祂虽然有着怪物的外表,却怀揣着一颗令绝大多数人类都自惭形秽的纯孝之心啊!

    冯睦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手机边缘,将其提起至距离耳朵约一厘米的位置,避免了手机上的灰尘落到自己干净的脸上。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语气温和,跟他的脸颊一样干净友善:

    “喂,你好,你朋友暂时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冯睦没有撒谎,林一现在是真的无暇接电话。

    “喂,林一怎么样了,我警告你……”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气急败坏、充满暴戾的咆哮威胁。

    然而,这咆哮还未吼完,就被另一个中性的声音取代:

    “你是……冯睦吗?”

    冯睦在脑海中搜索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印象,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道:

    “你的朋友好像快撑不住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电话那头的人能充分想象林一的惨状,

    “你们要过来接他吗?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快一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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