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着。

    “血?”

    宋匡延瞳孔微缩,指尖捻了捻发黑的液体。

    “谁的血?”

    “李晌的?还是[假面]的?还是另有其人?”

    特派员心头疑窦丛生,眉心都拧成了疙瘩。

    “这里应该才是[假面]在论坛上通知李晌的碰头地点……可为什么会爆炸?”

    “是李晌想炸死[假面],杀怪灭口?”

    特派员以己度人,但下一秒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地点是[假面]选的,李晌接到通知才赶来,他最多比我早来一会儿,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布置陷阱,还是这种威力的炸药。”

    “那就是[假面]要炸死李晌?”

    宋匡延眉头锁得更紧,

    “更说不通!以[假面]的实力,想杀李晌不要太简单,何需借助炸药?”

    “所以……这次爆炸,另有目的?”

    特派员绞尽脑汁,眼睛忽地一亮,

    “莫非……[假面]刚才就在这里进行某种[邪祭仪式]?爆炸本身就是仪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邪祭,祂喜欢吃‘炸熟’的食物?”

    从特派员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推断并非全无根据。

    毕竟,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场爆炸的真正目标,其实是百米开外的自己。

    最关键的是,邪祭仪式里的食铁,放血,爆炸,这三者听起来就很搭啊。

    如果把[邪祭仪式]当作一场料理的话,那么放血就等于是清洗食材,食铁则是秘制腌制,爆炸等于是煎炸食材。

    一切就都很连贯啊!

    所以…….生命的意义就是爆炸?!!

    特派员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抓到了真相的一角,但又不很确信。

    他终究不是神探,不能靠推理还原真相。

    “算了,只要抓住[假面],一切谜团自然会迎刃而解!”

    特派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种种猜测,站起身。

    他抬头望向头顶狰狞的裂口,目光又转向对面,同样被爆炸波及,管道严重变形坍塌,但勉强还留有个狭窄的口子,能让人侧身钻进去。

    里面一片幽邃黑暗!

    [假面]是出去了,还是往里逃了?

    “分头找!”

    特派员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吩咐,

    “你去井道那边,我去上面厂房,发现[假面]立刻通知我。”

    命令下达,空气中却无人回应。

    他猛地转身,瞥向身后,却哪里还有冯矩的影子?

    特派员先是一怔,随即怒火中烧:“这废物又跑哪儿去了?”

    然而,就在他暴怒的念头刚刚升起的刹那,后颈汗毛突兀的根根倒竖,一股刺骨恶寒自脚底急速攀升。

    他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身体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足尖猛蹬地面暴退。

    一道寒光撕裂了他原先站立处的空气,凛冽的破风声迟了半拍才追上来。

    哧——

    “谁?!”

    特派员厉声暴喝,背脊已渗出冷汗,浸透了衣服内衬。

    他稳住身形,双眸死死锁定攻击袭来的方向。

    阴森、干涩、如同两片粗糙砂纸互相摩擦的笑声,从黑暗中幽幽传出。

    紧接着,两道身影如同从阴影中直接析出,露出两张蜡黄的老脸。

    左边的高个老者,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露出一个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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