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犬牙交错的玻璃豁口,做出攻击的前摇。

    足足等了1.3秒钟,也未等到黑袍的身影,甚至连根针都没追出来?!!

    冯雨槐为何停止追击了?

    是被人质绊住了手脚么,总不能是真的去解救人质了吧?!!

    亦或是.又让我误打误撞遇上了第二个“老黄”?

    即便以左白最顶尖的科学头脑,此刻也完全无法想象出窗内正在上演的画面。

    冯矩被踹的重心失稳,不受控制的向前踉跄扑去。

    铺天盖地的针线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避。

    他双臂徒劳地在空中抓挠,如同溺水者试图抓住根本不存在的浮木。

    他的瞳孔收缩到极致,也收缩成了针尖状,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全身都被针线穿透的死亡场景。

    求生的本能驱使冯矩抬起颤抖的双臂挡在了脸前,尽管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他的眼球暴凸欲裂,血丝在苍白的眼白上虬结成狰狞蛛网。

    死亡的气息如刀锋刮过面颊,近在咫尺的银针尖端,那抹妖异的猩红反光清晰可见。

    然而,预想中被万针穿身的剧痛并未传来。

    就在那千百枚致命银针即将洞穿他身体的刹那——

    “嗡——!”

    空气突然发出诡异的震颤,仿佛有看不见的巨手按下了世界的暂停键。

    那倾泻而下的银色死亡,那狂乱舞动的猩红丝线,在距离他皮肤仅有一厘米的位置,突然……

    静止了!

    千万根银针悬停在半空,针尖微微颤动,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冷光。

    红线如被冻结的血色蛛丝,诡异地凝固在冯矩的鼻尖前方,形成一幅妖异至极的立体画卷。

    所有的银针都悬停在半空,针尖闪烁着猩红的光芒,违背重力法则地凝固着,像一场被突然冻结的金属暴雨。

    而那些倒卷倾覆的红线,则如同活物般将他层层缠绕。

    细密的血线无孔不入地穿透他周身每一寸空间,有的紧贴着他的太阳穴蜿蜒,有的缠绕在他脖颈间…..将他笼罩在中间。

    整张血网散发着甜腻的铁锈味,随着冯矩濒死的喘息轻轻颤动。

    那些红线时而绷紧时而松弛,仿佛猫科动物在享受猎物最后的挣扎,随时都可能将他碎尸万段。

    可这一幕落在冯矩的眼里,他只会自然而然的生出一个念头:

    “我没死?!!”

    “冥冥中的伟大又一次庇佑了我?!!”

    尽管,还未完全从死亡中逃脱,尽管死亡的红线仍紧贴着他的咽喉,尽管下一秒可能就会被绞成肉泥。

    但冯矩的灵魂深处,某种荒谬的笃定正在疯狂滋长。

    七成八成九成…..不,绝对是十成!

    他又他娘的活下来了呢!

    冯矩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扯出一个扭曲到诡异的笑容。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身体还不能自由动弹,他恨不得当场五体投地,给冥冥中的伟大狠狠磕一个了。

    可惜,冥冥中的伟大并不会回应他的虔诚感恩。

    回应他的是……

    “亲爱的父亲大人,您身上的血透出一股怪味儿呢,嘻嘻~”

    漆黑面具下传出阴森森的合成音。

    陌生的声音,却透着亿丝丝熟悉的腔调,令冯矩后颈汗毛根根倒竖,只觉一阵难言的毛骨悚然。

    “等等等,他/她叫我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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