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气息变得更恐怖了?

    没道理啊,邪祭寄生体成长速度这么惊人的么?

    小玖子心生狐疑,但羊皮卷入手带来的狂喜和肩负的使命让硬生生压下了心头的恐惧。

    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反唇相讥:

    “放屁,什么你的东西?这分明是咱家公子的物件儿!”

    小玖子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但凡主子看上的东西,就必须是主子的,做奴才的千方百计也得帮主子搞到手。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给[假面]反驳的机会。

    他当即咬紧牙关,再次疯狂催动体内的灵魂本源,给本就燃烧的魂火又添了把柴。

    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瞬间加剧,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蚯蚓般蠕动鼓,脸上露出一道道碎瓷器般的裂纹。

    可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决绝。

    “燃魂术——二解催发!”

    伴随着一声撕魂裂肺嘶吼,小玖子的生命力近乎透支到极限。

    他的气势彻底攀升至顶峰,周身翻涌的血气外放凝练成罡气,道道血色罡气如烈焰般缠绕全身。

    就是那罡气不太稳固,表面不断炸开细密的血芒,似随时都会爆炸,先将他自己炸个粉身碎骨似的。

    小玖子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副残躯濒临极限,此刻凝聚的罡气根本无法大开杀戒,只能用来大开空气。

    “哧啦——”

    夜幕如同漆黑的绸缎般被撕开一道狭长的口子,狂暴的罡气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排开、压缩、汽化,于黑暗中犁出一道没有空气阻力的笔直跑道。

    跑道边缘跳动着不稳定的血色电芒,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同时,小玖子足尖一点,身形骤然模糊,下一刹已出现在真空通道的尽头。

    没有破空声,没有呼啸的风声,因为撕裂的夜幕尚未愈合,真空之中连声音都无从传播。

    他接连踏出,每步落下,暴烈的罡气便在前方撕开新的真空路径,整个人在夜色中无声闪烁。

    几个起落间,血色身影已掠过百米,最终没入远处摇曳的草丛,只余几缕未散的血色罡气在路灯下缓缓飘散。

    “想逃?你找死!!!”

    [假面]身形同样消失在窗口,墙壁上的阴影蜿蜒而下,所过之处,地上的枯草无风自动。

    “嗤嗤嗤嗤——!”

    一连串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如同毒蜂群起振翅,密集的细针自二楼窗口倾泻而出。

    这些银芒交织成网,精准钉射入影子蜿蜒的路经上,针尖没入地面的声响细密如雨。

    却是已经重新戴好了漆黑面具,宽大的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正义凛然的冯雨槐。

    她人在半空,尚未落地,不容置疑的审判便声响彻夜空:

    “[假面],我以守夜人之名,现以危害人类罪逮捕你,乖乖束手就擒吧,今夜你插翅难逃!”

    银针如雨,将蜿蜒的黑影钉穿成筛。

    路灯下,影子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孔洞光斑,尽管下一瞬,影子便蔓延覆盖上针头,重新流淌愈合,将光斑吞噬。

    但因其愈合,其速度不可避免的受阻了一刹那。

    “拦住[假面],诛杀邪祟,维护人类秩序。”

    身后继续传来冯雨槐的厉喝,那声音里灌注的凛然正气,仿佛连夜色都为之一清。

    高个守夜人则趁着这惊变的短暂空隙,先以飞一般的速度提起红裤衩,粗暴地打了个死结,固定住最后的尊严防线。

    但这显然不够保险,剧烈运动下随时可能再次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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