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物?或者听到其他异常动静?”

    保镖或护士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有!!!”

    捕快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合上笔录本,面无表情地说道:

    “感谢配合。”

    保镖或护士点头,同样面无表情。

    这样的对话,在走廊两侧的每一间屋子里重复上演。

    无论是王议员派来的保镖,还是鲁晨嘉派来的保镖,亦或是医院派来的医疗团队,所有人的回答都近乎一致。

    很显然,所有人都完成了串供,唔,也不能叫串供,因为他们都不是凶手,他们只是彼此默契的一问三不知罢了。

    这背后不光是李涵虞的授意,也有鲁晨嘉的授意,更有王新发的授意。

    都是狐狸一样的人物,在情况未明朗前,交出的答卷自然是最安全,最标准的“正确答案”。

    问话的几个捕快,心里就算有一万个狐疑,这会儿也一个字不敢逼问,相当配合的完成了问询笔录。

    笔录完成后,几名捕快如蒙大赦地快步离开,背影甚至带着一丝仓皇。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被审问的那一方呢。

    侯文栋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一股清冽的茶香与浓郁的雪茄烟味混合着,从门缝中飘出来。

    侯文栋在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了三下。

    “进来。”里面传来王新发低沉的声音。

    屋内光线比走廊更亮,却莫名显得更加压抑。

    三张单人沙发呈半弧形摆放,中间围着个橡木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套青花瓷茶具,茶水袅袅生烟。

    李涵虞坐在最外侧的单人沙发上,见他进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鲁晨嘉占据右侧沙发,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背上,白衬衫袖口卷至肘部,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并不吸食,只是任由青烟缓缓缭绕。

    王新发坐在主位,此刻正他摘下眼镜,拿着一块柔软的鹿皮布子,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

    侯文栋内心一凛,他了解议员的各种习惯,知道议员每每擦拭镜片,便是心里压着怒火,想杀人的时候。

    屋内静得可怕,唯有墙壁上那座古典壁钟的秒针,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咔哒”声。

    侯文栋几乎是屏住呼吸,快步走到王新发身边,微微躬身。

    王新发继续擦拭镜片,抬眼瞥了他一下,眼神晦暗不明。

    侯文栋却是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巡捕房已初步搜查了特派员别墅。抬出数具尸体,经辨认,系别墅内服务的家政女佣,

    暂时未找到特派员本人。”

    李涵虞捧着茶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松,随即又立刻攥紧。

    王新发终于停下了擦拭的动作。

    他没有立刻戴上眼镜,而是将镜片举到眼前,对着灯光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仿佛在检查是否还有一丝尘埃。

    然后才沉声问道:

    “特派员不在别墅里,那人在哪儿,死了吗?”

    侯文栋的头垂得更低了:

    “回议员,暂时……不清楚。

    巡捕房方面已经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正在设法寻找,包括扩大搜索范围,但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线索。”

    王新发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哼:“废物。”

    然后冷声问道:

    “李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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