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这两件事之间哪怕一丝丝可能的联系。

    就算这联系脆弱得像蛛丝,后者也会倾尽全力将其编织成足以勒断自己脖子的绞索。

    后者会动用掌控的喉舌,散布各种真真假假、扑朔迷离的谣言,然后在执政府会议上发起刁钻的质询;

    还他会将任何一点捕风捉影的线索,都无限放大,精心扭曲,最终构造成他“失察”、“纵容”甚至“幕后指使”的滔天罪状。

    尽管王新发内心深处并不认为,靠泼脏水的诬蔑就能扳倒他。

    他在执政府,虽然不如张德明根深蒂固,可他经营多年的力量又岂是易碎的鸡蛋。

    然而,他更明白一个道理,打击对手,很多时候并不需要最终将其置于死地,打击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消耗和胜利。

    水滴石穿啊!

    每一次谣言的风起,每一次舆论的发酵,每一次质询的刁难,都是在向整个权力生态圈释放“东风压倒西风”的风向。

    而执政府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这辈子最擅长做的就是等风来,跟风走了。

    王新发心底冷笑连连,他深深的看了眼鲁晨嘉,脸上浮出虚伪的笑容道:

    “鲁总的提醒,未尝没有道理张德明此人,惯于兴风作浪,确实不得不防,我会注意的。”

    他微微颔首,仿佛真的在虚心接纳饭搭子的提醒,但话语里的转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不过,现在下任何结论,都为时尚早,当务之急,是找到人!找到李晌,或者找到特派员!

    真相,必须建立在铁证之上,而不是靠某些人上下嘴皮子一碰,捕风捉影,信口雌黄。

    张德明要是敢用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攻讦我,他就得小心一口老牙被崩碎,以后再吃不了东西。

    鲁总,你觉得呢?”

    王新发死死盯着鲁晨嘉,话里说着的是张德明,但视线锁死的却是鲁晨嘉。

    鲁晨嘉识趣儿的低下头颅,避开王新发灼灼的眼神。

    反正,鲁晨嘉意思已经暗示到了,面子上自然还是得给位高权重的议员留有余地。

    官员的权力砝码,往往与其嘴硬的弧度成正比,对他们而言,服软认错无异于自毁根基,故而一向是嘴硬到底,不死不软。

    可鲁晨嘉就是个商人,商人与官员恰恰相反。

    商人能撬动的利润空间,恰恰取决于骨头能折出多少道谦卑的弧度。

    弯腰、低头、乃至匍匐,只要利益所指,跪到死也甘之如饴。

    故而,鲁晨嘉心底一边冷笑:

    “王新发还是一如既往啊,不愧是执政府内嘴最硬的男人啊,能与他并驾齐驱的唯有张德明——执政府内心眼儿最小的男人。”

    面上则一边诚惶诚恐的服软受教道:

    “是是是,还是议员说的对,是我不懂查案,胡言乱语了。”

    鲁晨嘉掐灭雪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王新发脸色稍霁,心里亦是冷笑不止:

    “商人都是贱骨头,时不时就得敲打一下,不然,屁股容易翘起来,以为能跟我坐一张桌吃饭,就真跟我一个档次了,简直可笑至极。”

    李涵虞全程如同一个精致的背景板,乖乖地坐在一旁,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膝上。

    她敏锐地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却又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心里则腹诽道:

    “呵——,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明明碗里的肉已经能撑死自己了,还会为了锅里的一块儿骨头打出猪脑子来。”

    面上,她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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