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就连冯睦带在身边,看似不过是寻常跟班两人,在听闻我儿钱欢苏醒的刹那,反应竟也如此炽烈,如此发自肺腑地激动。

    这背后代表的含义远远比冯睦本人的忠诚更让她感到震撼和……安心。

    这说明不光冯睦是他儿子大大的忠臣,忠臣旁边带着的也都是大大的忠臣啊。

    无需细想,这必然是冯睦平日里言传身教的功劳啊。

    而这也就意味着,冯睦身边必然还有一大批,与他此刻带的跟班一样的,无比欢迎钱欢苏醒回归的忠臣们啊。

    大抵就是冯睦在二监建立的内察部了吧。

    李涵虞心中感慨万千:

    “我儿钱欢,在二监做的最英明之举,便是亲手挖掘和提拔了冯睦,更放权让他创立了内察部啊!”

    好啊,好啊……

    一股巨大的喜悦好似温暖的洪流,瞬间消融了李涵虞心中积压已久的忧虑和恐惧。

    她原本还担忧自己接下来准备实施的,让钱欢重返二监重掌权力的计划,会将刚刚苏醒不能动弹的儿子推入危险的漩涡里。

    她害怕钱欢身边除了冯睦无人可用,害怕他在监狱里成为孤家寡人,害怕那些心怀叵测的坏人再向他伸出毒手。

    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三个激动不已、忠诚溢于言表的“忠臣”,再联想到内察部中云集的一干“忠臣们”…….

    李涵虞心头的重压,虽不能说顷刻烟消云散,却也如春阳照雪,消融了七七八八。

    她心中翻涌起浓浓的信心。

    有冯睦以身作则护持左右,再有内察部的一批忠臣可供驱使,我儿钱欢就算泡在鱼缸里,,也足以号令二监,重掌大权。

    没问题!

    绝不会有问题!

    冯睦和他那些内察部的忠臣良将,定会像铜墙铁壁般,将我儿钱欢护得滴水不漏。

    哦~

    对了,还得立刻着手,给监狱长办公室的防爆玻璃墙再加三倍厚度。

    这次要围上六层,不,六层也未必够稳妥……

    李涵虞心念流转间,目光扫过客厅门口那群探头探脑的官员,瞥见他们脸上堆砌的,如同面具般的笑容。

    尤其在杜长乐勒佛式假笑上多停留了一瞬,只觉得表演的痕迹太重了,虚假的令人作呕。

    冯睦同样侧首,目光扫向杜长乐。

    镜片微光一闪,清晰地映出对方头顶那恶意满满的高亮标记。

    杜长乐见冯睦看过来,脸上笑得愈发像个弥勒佛,冯睦收回了视线,也笑着跟李涵虞走进了卧室改造的病房里。

    巨大的疗养缸内,钱欢正缓慢地睁开眼皮,脖颈僵硬地转动着,眼神涣散,似还未完全恢复清醒。

    李涵虞如一阵风般冲到他面前,双手猛地按在冰冷的缸壁上,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失声哽咽:

    “我的儿啊……你……你终于醒过来了!”

    钱欢艰难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嘴唇微微张开,喉咙里挤出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般的一个字:

    “妈……?”

    这一个字,如同点燃了引信。

    李涵虞彻底绷不住,所有情绪化作尽数化作撕心裂肺的痛哭。

    那哭声凄切悲恸,当真是令闻者心碎,见者潸然。

    冯睦静静伫立在李涵虞身后半步,凝视着眼前这“感人肺腑”的一幕。

    他仿佛也被这巨大的悲喜所撼动,抬手轻轻摘下眼镜,用指腹在眼角擦拭了一下微不可察的湿润。

    视网膜上一行字缓缓的流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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