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来共同帮助我们来对付王新发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

    钱欢眼中戾气一闪,随即被他强行压下。他猛地一低头,狠狠灌下一口腥咸浑浊的鱼缸液体,仿佛要将翻腾的恨意一同咽下。

    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容混着水渍,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亲热”:

    “妈,麻烦您,现在就打电话把王聪给我叫来!他可是我‘最倚重’的心腹啊!我这刚睁眼,一堆火烧眉毛的事儿,可都指望着他呢。”

    李涵虞看着儿子瞬间入戏的模样,眉梢眼角立刻堆迭起欣慰的笑意。

    她这些年来,一个人还是把儿子还是教育的很成功的。

    “好,妈这就帮你把王聪叫来。”

    她一边应着,一边利落地掏出手机拨号。

    电话几乎在拨出的瞬间就被接通,仿佛那头的人早已屏息等待。

    王聪过分热情,甚至带着一丝谄媚颤抖的声音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夫人!您找我?我正想给您打电话汇报呢!听说狱长醒了?天大的喜事啊!我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油门都快踩进油箱里了,马上到,马上就到!”

    电话里的语气非常热切,就仿佛他从未背叛过,依旧是钱欢忠诚的看门狗似的。

    李涵虞握着手机,指尖冰冷,心中却是一片刺骨的讥诮,声音则透出虚伪的感动道:

    ““是啊,欢儿刚醒,人还虚弱着呢,可嘴里第一个念叨的名字就是你,说有要紧的事要交代你。

    快来吧…..路上,可千万‘注意安全。”

    这通电话,并没有出乎李涵虞的意外,王聪虽是小人嘴脸,但那份见风使舵的厚脸皮和随机应变的本事,倒也算“不俗”。

    李涵虞面无表情地掐断通话,朝鱼缸里的儿子递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紧接着从口袋中掏出另一个小巧的备用手机,手指灵巧地抠开后盖,取出里面的SIM卡,看也不看,直接“啪”的一声,用指甲狠狠掰断,又她飞快地换上了一张全新的不记名电话卡。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数秒,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一个牢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是打给娄断的。

    眼下这死局,她急需把娄断也拉下水…..啊不,是必须向这位“盟友”再次表达“深切谢意”,并“推心置腹”地探讨一下,接下来该如何继续“同生共死”。

    一丝冰冷的算计浮上李涵虞眼底。

    既然上次那“推心置腹、同生共死”的戏码能奏效,让娄断心甘情愿地蹚了进来……

    那么,再灌他一碗同样的毒酒,想必也依旧能让他饮鸩止渴,甘之如饴吧?!!

    ………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书桌周围的一小片黑暗,却将娄断的身影拉长映照在身后的书架上,如同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等待审判的罪人。

    娄断枯坐在宽大的真皮转椅里,他没有睡,也毫无睡意。

    布满血丝的眼球如同干涸河床上的裂纹,不时转向电脑屏幕,屏幕的光冰冷地涂抹在他长期熬夜的脸上,勾勒出浓浓的疲惫和憔悴。

    这段时间他的压力真的是太大了,只希望今夜过后,能暂时让他喘几口气吧。

    电脑屏幕中央,一个造型奇特的图标静静悬浮——那是一个抽象化的,左右托盘微微倾斜的天秤图案。

    而此刻,就在这诡异天秤图标的右下角,一个微小的绿色对勾标记,正清晰而冰冷地闪烁着。

    点开标记,一行简洁的后台提示跃然眼前:

    [任务:送货-状态: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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