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

    也许,他再努力努力……等下一次再见[假面]前,他就会正式成为103小队的新编队员了?

    证据就是,他昨晚睡到了床上。

    一张真正的,不算柔软但绝对平坦的带有布料气息的床。

    天知道他已经有多少个天,是在出租车后备箱的硬质衬垫上蜷缩着度过的。

    泪目!

    左白真的是太激动啦,这种激动甚至能与他人生中第一次亲手完成重大科学实验成功时的狂喜相提并论。

    因此,昨晚,在身体与精神双重极度的疲惫之下,左白几乎是在脑袋沾上枕头的那一刻,就昏睡了过去。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他做了一个特别诡异而惊悚的…..梦。

    严格来说,这似乎算不上典型的噩梦。

    因为在整个梦境中,他一直处于奇异的“安全”状态,并没有任何张牙舞爪、源自想象的可怖怪物对他展开追杀。

    但若要说它是美梦,似乎又隐隐透着一丝扭曲的“美”。

    因为梦的主体内容,是他一直在对另一个人实施持续的施虐。

    理论上讲,在梦境中扮演施加痛苦的一方,掌控他者的痛苦,本该带来一种扭曲的快感,一种释放黑暗欲望的畅快,理应归类于“美梦”的范畴。

    可左白却丝毫“美”不起来,反而感到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莫名的恐惧。

    根源在于,梦境中并非他主动想要折磨对方,而是那个被折磨的对象,在一遍又一遍地、用冰冷而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着他去施虐。

    “左白,再电我一次。”

    “左白,再电我一次。”

    “左白,再电我一次。”

    “.……”

    一晚上都是这句话,听了足足有千八百遍,以至于他醒来后耳朵里还嗡嗡作响,似有残留的幻听。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