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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未必就一定是去了……”

    玄衣老者吞吐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曹氏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右手猛地按在身旁的紫檀木茶几上,没有一点点声响,但下一刻,整张坚硬无比的茶几,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从内部瓦解一般,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齑粉,飘散在地毯上。

    她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冷笑,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许多,连墙壁上那些动态古画中的流云都似乎凝滞了片刻。

    半晌,宋曹氏才止住笑声,目光转向长子:

    “我儿,你怎么看?”

    宋匡毅的脸上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为难和痛苦。

    以他素来仁善和睦的性格,让他直接指控血脉相连的大房一脉,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咬了咬牙,似乎内心经历了激烈的挣扎,最终开口道:

    “母亲,此事……此事尚无定论。仅凭大房少了两个体己人,并不能直接断定就是他们所为。

    或许是另有任务,或许是巧合,我们若贸然怀疑,只怕会加剧家族内部的纷争……”

    见母亲脸色愈发阴沉,宋匡毅又道:

    “所以,儿子想请命,亲自去一趟下城九区,彻查此事,救回弟弟。”

    宋曹氏面色由阴转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更多的仍是担忧:

    “不行,绝对不行,大房若真有心害你弟弟,九区就非常危险了,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你若再出事,叫为娘如何承受得起?!”

    宋匡毅上前一步,竟是难得地忤逆了母亲的意思:

    “不,匡延是我的弟弟,无论前面有什么危险,我都必须去九区救回他,也只有我去,才最有希望。

    换其他任何人去我都不放心。”

    宋曹氏还是坚决不允:

    “我说了不行,我会另外派人……”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宋匡毅的动作打断。

    只见他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倒在母亲面前,头颅低垂,声音沉痛而坚定:

    “请母亲恩准,匡延是我最爱的弟弟,他现在身陷险境,生死未卜,我这个做兄长的,岂能安坐于上城?

    此心难安!此事,必须由我去,我的弟弟必须由我来救。”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母亲,继续分析道:

    “儿子知道母亲在担忧什么,但请母亲细想…..

    一来,事情未必就真是大房所做,或许另有隐情,我此去正好查明;

    二来,若万一真是大房所为,我亲自前去,反而能令他们投鼠忌器,毕竟,若我和匡延先后都出事,那就意味着三房被断绝了希望,那大房反而才是最慌的。”

    这个道理宋曹氏也能想明白,大房一直都在明里暗里打压三房,一副恨不得三房死绝的架势,但也一定不敢真让三房死绝了。

    半死不活的三房才是好三房,否则,大房才是真正寝食难安。

    宋曹氏脸上露出些许犹豫,就在这时,三房一系的当家主人宋邦彦,快步走进了大厅。

    他同样头戴天穹冠冕,气质英俊儒雅,但眉宇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走进来后,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长子直接开口道:

    “不必争执了。我已经奏请过家主,说明了情况。匡毅,你准备一下,尽快动身前往下城九区。”

    宋曹氏连忙站起身,本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终究只说出一句:

    “我儿千万小心,还有一定要带回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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