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吸入肺中,转化为毁灭的力量:

    “而杀死你的人,叫作章慎一,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然后,去了下面,跟我的队员……好好忏悔!”

    冯安静的听着,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他喜欢章慎一的出场发言,是他喜欢的那种爱护队员的队长。

    这样的“素材”,才具有更高的“价值”和“可塑性”。

    于是他非常认真道:

    “章慎一,我记住你的名字了,还有,阿赫这个名字,我也记住了。”

    章慎一冷着脸,肌肉紧绷如磐石,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他在等,在压抑,也在观察。

    他想听听,这个疯子到底还想说些什么?

    是在炫耀?是在嘲讽?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冯睦愿意满足章慎一,他敞开心扉实话实说道:

    “你刚才飞奔过来,想要拯救队友的样子,我很感动,也很喜欢。”

    冯睦停顿一下,话锋一转道:

    “但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章慎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冯睦对他的嗤笑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笑道:

    “且不说是你们,先用两枚‘烟花’吓到了我的朋友,我反杀过来,从任何角度看,都合情合理,属于正当防卫的延伸,对吧?

    其次,你们是来杀我的,没错吧?

    那么,你们被杀了,就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怨不得旁人。这道理,放在哪里都说得通,不是吗?

    那么,是什么让你如此生气呢?让我猜猜……”

    冯睦故作思考状,随即恍然大悟般:

    “难道是因为……我救了他两次?”

    他摇摇头,有点失笑道:

    “所以,你们就天真地认为,我既然救了他,就不该再杀他?

    呵呵——,这不对哦,我这世上可从来都没有,我救了你就不能再杀你的道理哦。

    恰恰相反,救人的才是最有资格杀人的,人最不应该怨恨的就是救下自己的人又杀了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