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未必,你一定要把钱牢牢攥住,才能不受人欺负,懂吗?”

    珍妮用力地点着头,生怕一开口,便会哭出声来。

    “呼……呼……!”

    南茜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颤抖,就像是寒冬正拽着她四肢上最细微的神经狠狠拖曳,剧痛简直要将她肢解、撕碎,寒冷一路向心脏逆流。

    就像置身冰河,随时会被沉重水流带入永恒的黑暗。

    “雷、雷文……”

    “我在,我在!”雷文连忙应声,却带着一种茫然无措。

    南茜明明是在出汗,可身体却变得越来越冷。

    她抬起头,想要再看看雷文的面孔,但眼前却笼罩了一层黑暗。

    颤颤巍巍抬起了手,雷文一把将它攥住,贴在了自己的面孔上。

    炽热的温度,几乎将南茜烫伤,她却是如此不舍,指尖轻轻在雷文脸上摩挲。

    明明贪恋着这份温柔,但心中一枚隐藏到如今的刺,却悄然探出了头。

    这念头让她觉得自己非常自私、非常任性,却又压抑不住,颤魏的道:

    “你……有没有……爱过我?”

    “不要再骗我了……”

    听到这句话,雷文的双腿猛地一软,心脏像是被人狠狠一把攥住般难以呼吸。

    以前他总是不明白,人跟人之间的误会为什么不能一句话讲清楚?

    直到此时此刻,雷文才真正明白了“身不由己”这四个字的真谛。

    望着南茜那张画了浓妆仍略显憔悴的精致面容,他明白南茜问出这句话的真正目的。

    也明白南茜为什么会说让自己不要再骗她。

    这一刻的雷文,浑身上下包裹着窒息般的压力,鼻头忍不住酸楚起来,五官都在剧烈的抽搐,仿佛有把尖刀刺入心脏、挑豁开胸膛。

    铁锈味道涌上咽喉。

    但雷文还是故意睁大了眼睛,尽管双眸内血红一片,却强忍不流出一滴泪来,

    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望着南茜的眸子,轻轻说道:

    “没有”

    南茜也同样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那双忽然明亮起来的漂亮眸子内,有释然,有眷恋,有痛苦……

    更多的,还是那一抹化不开的不舍……

    “我好累,想睡会。”

    她阖上眼睛,看到了一间火光跃跃的小屋。

    餐桌旁,父亲蒙特利尔招呼着她入座,大哥古尔丹捧着蛋糕,二哥桑奇在上面插了蜡烛。

    母亲为她戴上银冠。

    吹灭蜡烛,南茜闭眼,一滴晶莹滚烫的热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烈火玫瑰——南茜·福克斯

    许下了自己最后一个愿望。

    ……

    怀中,南茜原本柔软轻盈的身体,变得僵硬而沉重,压得雷文无法呼吸,以至于无法思考。

    屋子里安静得压抑。

    忽然,门开了,厨娘端着盘子:“夫人,蛋糕已经——”

    然后,她看到了雷文怀中的南茜,声音顿时哽住。

    雷文这才起身,将南茜放平,如同之前所做的一样,为她掖好被子、整理好头发,拭去眼角泪痕,起身向外走去。

    直到身影消失,都未曾去看那蛋糕一眼。

    菲奥娜望着摆动的门扇,眼神复杂地道:

    “贵族的冷酷无情,我算是体会到了。”

    丹妮丝走到菲奥娜身边,握住她的手,微微泛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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