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怪不得生得那么矮!”

    托尔一听,赶紧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听到这才低声开口:

    “别乱说,庇勒可是国王陛下面前的红人,得罪了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大人都没有说什么,轮不到你来骂人。”

    鬣狗还是不屑:“那是大人涵养好,换成我,一定打他一个满脸开花!”

    “那你就跟大人多学学。”托尔道:“你跟在大人身边的时间比我们都多,怎么就学不会大人这套成熟的处事方式呢?”

    眼看两人又要别起苗头,维斯冬策马而来:“好了,这段时间都累得够呛,少说两句吧。”

    托尔转开了头,鬣狗一脸不愿,也还是偃旗息鼓。

    所谓危难显忠良,自从雷文入狱,基本上都是维斯冬在各方奔波。

    不说积累了多少威望,至少在鬣狗等人眼中,维斯冬还是有最基础的担当的。

    维斯冬也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没服气,低声道:“托尔说的没错,这里是王都,轮不到我们去背后嚼人家舌根子。”

    “但托尔你也不全对,你以为兄长大人是什么人?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兄长大人能给庇勒笑脸,不是能忍,而是因为他知道,庇勒不过是一把刀子、一件工具罢了。”

    “你们会和一件工具置气吗?”

    鬣狗听闻,似有所悟,本来板着的脸露出了笑容。

    而托尔则是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维斯冬,然后又马上低头。

    如果庇勒只是一把刀子,那么真正的凶手不就是……

    ……

    当马车在翡翠殿堂门口停下时,太阳已经落入了地平线。

    雷文跳下马车走入大门,庇勒识趣地并没有跟进来。

    说来也怪,虽然被关的这段时间吃吃不好、喝也喝不好,但真的获得了自由,雷文却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疲惫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

    让人准备好洗澡水、新衣服,雷文将自己沉入了浴桶中。

    温热水流漫过胸腹,让雷文被融融暖意包裹,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放松开来,就好像是回到了母亲的羊水中般舒适。

    清甜的天使之泪流入喉咙,精神便越发舒缓。

    这是个小憩的好时候。

    但雷文却牢牢盯着窗外即将沉入大地、咸蛋黄般的半块太阳,不舍得让它离开自己的视野。

    114天的不见天日,让他此刻对阳光无比留恋。

    太阳渐渐消失,屋内魔法灯光亮起,虽然有些刺眼,但也能让雷文感觉到一种安宁。

    直到手指指腹变得皱巴巴的,雷文才从浴桶中起身,用浴巾简单擦了擦身子,打开窗户、坐在床前,任由微冷的风将湿润的头发吹干。

    但皮肤上又开始浸出汗水。

    又开了一瓶天使之泪,雷文嘴对嘴灌下一大口,却还是压不住砰砰跳动的心脏。

    “去他妈的……”

    现在雷文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怕。

    性命操于人手的感觉,实在是他妈糟糕透了。

    但凡凯恩斯十六世真想杀了自己……

    但凡不是莫伦佐弄巧成拙……

    但凡拉克丝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少了任何一点,如今,他的脑袋恐怕都要挂在铭耐加尔城头!

    王都,是不能再来了。

    除非雷文能够保证,自己有随意进出的能力和自由。

    受封之后,马上回家!

    仰头将第二瓶天使之泪喝光,正要去开第三瓶,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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