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迪南聊了半天,两人分开,其余贵族这才没了桎梏,涌到雷文面前纷纷开始祝贺。

    这其中,就不乏之前叫喊着让雷文去死的人。

    当然,现在他们脾气都变得非常和善,对雷文只有笑脸。

    酒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期间有许多年轻的贵族女性对雷文含情脉脉地笑,明示、暗示着想让雷文邀请她们跳舞,有些大胆的甚至主动邀请雷文共赴舞池。

    但都被雷文一一拒绝。

    直到深夜,酒会即将结束,庇勒来到了雷文身边:

    “雷文伯爵,陛下有请。”

    雷文对此并不意外。

    既然凯恩斯十六世想拉拢自己成为心腹,那么单独谈话,总是少不了的。

    虽然对于王宫的奢华已有所见识,可当路上,雷文看到花园中就种着成片成片、自己找了三年多而不得的“岩心花”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起来。

    跟随庇勒,雷文一路来到了凯恩斯十六世的寝殿。

    这位国王陛下穿着一身宽松的绸缎袍子,赤着女人般细嫩光洁的双脚,收拢双腿坐在椅子上,指着对面的座椅道:

    “坐吧。”

    雷文恭敬地坐了下来。

    国王这种生物,可以对你袒露他日常生活的状态,表示亲昵和拉拢,可谁要真以为自己能和国王平起平坐地做朋友,那就离死不远了。

    坐下后,凯恩斯十六世就一直打量着雷文,也不说话,看得雷文心头发毛。

    不得已,主动开口道:

    “陛下的生活,真是简朴,日常衣装竟然这样简单。”

    “因萨,真是可恶。”

    凯恩斯十六世笑了笑:“呵呵,虽然因萨带来的压力不小,1000多万金币的赔款也不算很少,但也不至于让我过成这样。”

    “我只是简朴惯了。”

    “不怕你笑话,我一年下来,日常服装,也就8套而已。”

    打开了话匣子,凯恩斯十六世也就不再沉默,换了个姿势:“诺德行省,距离王都可是不近,我听说为了来王都,你走了13个月?”

    雷文道:“是的,陛下。”

    凯恩斯十六世慨叹一声:“帝国的驿路,也是时候加强一下了,这要是将来调你作战,大军也走上一年,就什么都要耽误了。”

    “说起来,我自小长在王权高庭,大了些,活动范围也就是直辖行省,最多也没有出过戍卫四省,倒是远不如你见多识广。”

    “这一路走来,横穿大半个帝国,雷文啊,你觉得如今的帝国,是个什么状态?”

    怎么一上来就是送命题啊?

    这种对于帝国大势的看法,应该是放在国王主持的内阁会议上才能议论的。

    雷文如今虽然成了伯爵,但在帝国中央并没有任职,他要是说了,手就有点伸得太长了。

    可要是不说……

    国王的问话拖不得,转念之间,雷文下定决心,吞了口唾沫:

    “说实话,帝国如今的状态,其实不容乐观……”

    接下来,雷文将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全都如实讲述出来,尤其是进入西戍卫省、直辖行省后看到的种种乱象。

    听着雷文的讲述,凯恩斯十六世面露笑意,缓缓开口:

    “观察细致入微,不愧是名将。”

    “这下,我也能放心把诺德行省交给你了。”

    “帝国内忧外患,你回去时,就不要再走13个月了,尽快把诺德的局势安定好。”

    雷文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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