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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该死的天气哟……”

    与此同时,西戍卫省内。

    塞拉菲奴公爵正在自己的城堡里,靠着火炉闭目凝思:

    “确定雷文伯爵已经离开了?”

    “确定。”一位身上还有雨痕的骑士带着抱怨回道:

    “他着急回家都能理解,可是实在也太过火了,简直像是被狼追着的兔子,停都不敢停。”

    “你不懂、不懂……”塞拉菲奴一声叹息:

    “雷文伯爵不是不敢停,他是必须表现出自己不敢停。”

    如果说有谁能够理解此刻雷文的心情,那么非塞拉菲奴莫属。

    这段时间,雷文没有隐瞒过动向,所以塞拉菲奴清楚地知道雷文做过什么、问过什么、问出了什么。

    更知道雷文得出了什么结论。

    那就是,雷文进入王都前,在直辖行省和西戍卫省看到的种种帝国即将“衰落”、“崩溃”的现象,全都是假的。

    所谓盗匪和乱民,是帝国军队假扮;所谓贫困、农奴逃离,不过是被批量征调去别处做了工程;至于沟渠里的死婴——夭折的孩子,本来就不要太多。

    如今雷文能够看出来,是因为盗匪和乱民撤回变回了军队;征调的农奴也放回原地,沟渠里的死婴也早就被埋葬。

    至于为什么塞拉菲奴了解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些假扮盗匪的士兵是塞拉菲奴亲自指派;农奴是塞拉菲奴亲自调遣的。

    这一切,都是国王陛下计划的一部分。

    从雷文踏入西戍卫行省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走进了国王陛下的陷阱,之后他看到的一切、遭遇的一切,都出自国王陛下策划。

    这是对雷文的考验。

    考验雷文,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帝国乱象,就对陛下、对帝国生出别的心思,会不会考虑投到老派或者新派贵族门下。

    甚至于裴迪南能够进入渊狱探监、讲条件,都有国王陛下的默许。

    从进入王都、到被捕、再到审判,雷文但凡表露出一丝一毫对于国王陛下的不满,但凡有意向加入任何一个派系,都没法活着走出萨穆尔宫。

    而让雷文离开时看清一切,则是以一种警告和威慑——

    这一次你选对了,我放过你;下一次,记住你这次的选择!

    凯恩斯十六世如此精心设计、酝酿的一场审判,当然不仅仅是在考验雷文,更是在威慑所有涉事贵族。

    国王陛下能够如此设计雷文,就不能这样去设计别人吗?

    你怎么能保证,你看到的,不是国王陛下想让你看到的?

    猜疑一起,那就是人人自危,没有任何人是绝对安全的。

    想要保命,那就只能紧紧抓住两个字——

    忠诚!

    塞拉菲奴躺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房顶。

    也许是他离开太久,打扫房间的仆人疏懒,顶棚墙角已经有蜘蛛结网。

    也许是被屋外雨声吵得昏了头,一只苍蝇撞了上去,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

    塞拉菲奴无声自语:

    “真羡慕你啊……雷文。”

    ……

    雨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一早,雷文一行便启程上路。

    茫泰恩行省的地形,如果缩小了看,就是一个下凹的六角星,周围满是高山,却有6条宽广通路联通周围各省。

    而这些道路的交汇之地,便是行省首府“雄川城”。

    连着赶路半个月,雷文一行终于来到了这里。

    后勤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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