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一不同的也就是脑袋上的粉色头发。穿上白色丝袜,从背后看,简直有7-8分的相似。
“我,我是来给主人送夜宵的。”令令如实说道,捂着自己的脑袋。那里已经有一缕缕鲜血流淌而下。刚才雷文起得太猛,直接一把将床下的她给推翻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雷文望着自己浑身早已湿透的睡衣,有些疑惑的问道。
令令神情惊恐,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可怕之中,“我”“我进来后,就看到主人伱居然飘在空中。”“在上面来回转圈,”“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红光!”“伱疯狂的挣扎,四肢乱蹬,可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我一直在呼唤你,试图将您从上面拽下来。”“再然后”“伱就自己从上面掉了下来。”
雷文扫视了一下周围,果然发现床上的被子褥子已经乱作一团。被子直接掉到了床下,怪不得他刚才醒来时,身上没有盖被子。
“快”“快集合!”“唏律律”“所有人站定,等待命令!”“是!”……
楼下忽然传来士卒的呼喝声与战马的嘶鸣声。
雷文眉头一皱,“几点了?”说着他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大概2点左右。“楼下有人?”雷文奇怪的问道。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自己?
令令言辞闪烁道:“是”“是胡厦先生。”“他说先不要叫醒您。”
“呼”雷文长呼口气,站了起来,“你先去包扎自己额头的伤口吧。”说着,雷文就这样穿着睡衣朝楼下走去。能这么晚来找自己,那一定不会是小事。尽管脑子疼的要命,浑身上下也酸痛无比,可雷文还是决定先见一见胡厦。
来到楼下,雷文拖着疲惫的步伐,缓慢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整个城堡大厅昏暗无比,只有一小截快要燃尽的蜡烛在努力榨干着自己最后的一点价值。胡厦安静的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左手拿着卷烟,右手拿着酒杯。他身周烟雾缭绕,旁边还有七八个空掉的酒瓶。昭示着他的到来俨然时间不短了。气氛压抑沉闷,令人窒息难以喘奄。
雷文招了招手,站在门外的三人立刻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正是早已穿戴好铠甲的埃里克、鬣狗、林克。三人进来后,将门再次关上。恭敬齐声低低喊道:“侯爵大人。”
雷文已然明白,领地内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情的事。好比之前偷偷离去的潘恩与奇奇嘎克一样。但今晚这件事,一定是一件大事,还是一件坏事。否则不可能将这几个核心圈层的人逼迫成这个样子。雷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呡了一口后道:“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么?”
胡厦用手指拧灭烟头,指头上的皮肉被烧灼的滋滋作响他也犹然不觉,随后又将酒杯放下,眼睛红肿道:“我,”“我正准备去叫醒您。”“并告知您的。”
“但是”“你需要先喝一杯对吗?”雷文叹了口气,缓缓的靠在沙发上。刚刚那场很长很长又十分真实的梦带来的痛苦伤害与精神折磨令他心力交瘁。“现在你可以说了。”
胡厦咽了一口吐沫,声音夹杂着颤抖道:“侯爵大人”“荷亚兹……”“与托尔他们趁夜骑着巨龙。”“朝北海行省去了。”“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佐尔萨恩……”“已经死了。”
城堡大厅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冷风在城堡外肆虐呼啸,这座年久失修的城堡发出各种哐啷与吱呀的刺耳声。像极了一位暮气沉沉的老者,在絮叨着曾经的过往与辉煌。
雷文听完后,久久沉默着。
但坐在身边的胡厦能够清晰看见,雷文正在极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身体。这种沉默足足持续了将近20分钟,胡厦才听到雷文深深叹了口气。这一刻,雷文侯爵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十岁,他轻轻的撇过头去,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泪光,声音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