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雷文已经扫视了一圈城墙。星空下,城墙上竖着一面面旗帜。旗帜上有着一个大大的海马,海马的双手各自握持着一柄武器。左手为三叉戟,右手为手半剑,二者交叉于身前。这正是裴迪南所在家族——梵多利亚的徽章!有些旗帜,还是魔法造物,在夜色中散发着光芒。耀眼无比。城墙下,是至少3丈宽的护城河。河内飘散着一股刺鼻的油味。显然雷文率兵前来的消息裴迪南早有掌握。所以护城河内根本不是河水,而是专门准备的特殊油料。一旦雷文攻城,那么这些油料一瞬间就会被点燃。而且如此宽阔的护城河上,只有一条不足一丈宽的断头桥。如果是穿着重甲的重步兵,恐怕一次性连3個都无法容纳。而更令人糟心的是,断头桥仅仅只有护城河的一半。想要从断头桥上搭云梯到光洁的城墙上,基本没有任何可能。而断头桥的另一端,被铁链拉着,高高锁在城墙上。一旦下方油料被点燃,整座断头桥都会被付之一炬。雷文看的心中一叹。这样的情况,想要攻城,简直难如登天。

    望着城墙上的裴迪南。雷文不得不承认,裴迪南是他遇到过最棘手的对手。实力强横,且十分睿智。裴迪南不光有着谨慎的性格,还对他研究的极为透彻。可以说雷文如今所面临的一切被动处境,都是从裴迪南到来后所带来的。随着雷文的声音炸响在城下,顿时惊起城外密林中的数百寒鸦,发出“嘎嘎嘎”的刺耳声音,朝着远处飞去。而乌鸦的叫声,似乎也预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小蜜蜂!”“少在这里套近乎了!”“你之前放任巨龙过来屠戮我们的士卒时,怎么不说这套虚伪至极的话?!”“你知不知道!”“巨龙佐尔萨恩屠戮了我们三万多的士卒!”“怎么?”“难道那3万士卒就不是伱的手足兄弟了吗?”“噢”“现在巨龙死了,你最大的依仗没了!”“你现在跑来说不想开战了?”“不想开战,伱率领这么多兽人大军来干嘛?!”“呸!”“说一套做一套!”“恶心!!”

    裴迪南没有说话。反而是站在一旁的阿科瑞嘶吼了起来。“伱不光让佐尔萨恩来,还放了另一头巨龙。”“但是它们一个死在裴迪南元帅手中。”“一个死在了我的手中。”“带再多的兽人来也没用!”“在真正的屠龙者面前,都不过是将死的蛆虫!”

    铮!

    下一刻,阿科瑞抽出大剑,高举擎天,嘶吼道:“逝者不死!”

    顿时,城墙上的士卒纷纷击打着自己的铠甲,齐声喝着梵多利亚家族的族语:“逝者不死!”

    显然,雷文刚才的“攻心计”就这样被破了。现在城内士卒对雷文的恨已经达到了极致,作战的意志也显著增强。阿科瑞虽然是个私生子,但能力的确要比一般人强太多。不过是人就有欲望。欲望达到巅峰时,人就容易扭曲。他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多少显得有些急躁跟幼稚了。

    不过雷文并没有搭理阿科瑞,而是继续朝着裴迪南喊话道:“裴迪南元帅。”“你我二人在王都时曾有过几面之缘。”“在酒会上也相谈甚欢。”“您是知道的,我之所以没有投靠如日中天的新派一脉,就是因为敬重您这样的帝国功臣!”“不瞒您说。”“您一直都是我雷文心中的榜样!”“是我最钦佩的帝国英雄!”“当初塞拉菲奴极尽一切的想要拉拢我,我也没有投靠他们。”“否则当年的至高审判。”“就不止我一个人在渊狱中受苦受难了。”“是的”“曾经您给过我选择,可年少无知的我却没有珍惜。”“如今”“我想重新抉择一次。”“效忠于伱。”“效忠帝国。”“效忠老派一脉!”雷文的声音诚恳无比,语气情真意切,态度卑微低下。这不像是即将相互厮杀的敌人,反倒像是一封肉麻的告白。

    此时此刻,“政治的虚伪”“谈判的艺术”“人心的狡诈”……就像一只被踩爆了肚皮的老鼠般,从肛门内喷射出大量的污秽来。一番话不仅给城墙上的人干沉默了。连身后的自家人都反胃的差点吐出来。

    “嗤”

    裴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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