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谢渊:

    “你们今天没什么事?”

    “没有。”

    谢渊看着田老板,平静的回答。他也不想去做笔录,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看他们那么熟,显然都是滚刀肉。

    田老板松了口气,笑呵呵道:

    “小伙子,合同白纸黑字,欠钱要还。这个月就算了,但是下个月的违约金,就又高了。要是再还不起……”

    他看了看周围的街坊邻居,笑着说:

    “只有去你爸的单位了。”

    谢渊静静看着他:

    “如果我爸的工作没了,那我们就一分钱也还不了,饭也吃不起。到时候我家走投无路,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我猜你更不想见到我。”

    田老板顿时表情僵硬,老周皱着眉头,喝道:

    “小伙子说什么胡话?当着我的面威胁人是吧?”

    谢渊看着老周,冷冷道:

    “你们一伙的?”

    老周怔了一下,面色严肃,指着自己胸口的号码:

    “这是我的编号,如果你发现我有任何行为不端,欢迎随时行使监督权力。

    “这群家伙是治安所的老面孔,经常来,而且还爱主动报警,只是认识而已。”

    谢渊面皮紧绷:

    “那你们就由着他们这样?不作为?”

    老周摇摇头:

    “他们没有明显违反法律的行为,最多就是涉嫌寻衅滋事,进去几天就出来了,对他们来说跟回家一样。时代不一样了,他们的公司里都有专业的法律顾问,知道怎么做不犯法,公司也是合规的。我们也没有特别的办法,只能劝你们碰到他们保持耐心,有需要就报警,不要主动失态,不然他们就要报警了……”

    老周又和谢渊聊了几句,确认没有大事之后,就离开了。

    谢渊关上房门,给沙发上的母亲倒了杯水,随后默默把餐桌收拾好,锅碗洗净,回到沙发上。

    王亚芳面色暗淡,气息萎靡,仍然有些喘气。

    谢渊叹了口气:

    “妈,我们借了他们多少钱?”

    “不、不算很多,五十多万。”

    王亚芳低声道。

    谢渊皱着眉头,五十多个?

    按那个利率,每月老爸的工资还利息都很勉强。

    五十多看似不算天文数字,但是已经是谢渊一家卖车卖房、借遍亲朋好友后,再借的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谢家已经没地方去补这个窟窿了,只能勉力维持。

    本来谢家双职工家庭,父母收入不算高但是稳定,有车有房有存款,每年还能旅趟游,妥妥的中产家庭。

    但是谢渊这一出事,花销太大。天天在ICU里躺着躺一个多月醒不来,父母一睁眼就是几万如流水花出去,又不愿放弃任何机会,就这样一直住着。

    虽然等到了奇迹,但是家底已经完全掏空。景区虽然给了赔偿,但是那个大旅游集团的法务不比贷款公司差,赔的钱显然不可能覆盖ICU的全部花费。

    看似美好的中产家庭因病返贫,甚至到了破碎边缘。

    若是普通的病症甚至大病可能都好,医保多少能报销;但谢渊是半植物人状态,这哪怕是富人都不一定接受得了一直陪护,除非是车王那样的身家,吊了十几年命还能参加女儿婚礼。

    若是谢渊再晚醒一段时日,恐怕父母不放弃也得放弃。

    谢渊安抚好母亲,让她先回床上休息。

    大流感之后,原本健健康康的母亲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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