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和红姨同时惊讶,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司徒琴歪歪头,眼睛望着书房的梁柱,似在回忆:

    “我第一次碰到他时,就冒出了这个猜测——别不是个流落在外的陈郡谢氏子弟吧?

    “那时候见他虽然出身乡野,但是长得一副好皮相,细皮嫩肉的,当时就觉得不该是土生土长的山村少年。

    “联想到他的姓氏,还有俊雅的外貌,就和谢氏崇尚的一般,正好当年谢家流落在外的子弟最多,许多都没找回去,我就想这说不定是个谢氏子弟。”

    李泰眉头紧皱:

    “那小姐你还和他……”

    “谁知道后面的事呢?一开始虽然这样猜测,毕竟没有根据,而且觉得他长得顺眼,看着高兴,人说话也有趣,一来二去就慢慢熟络起来了。后面交往越来越多,渐渐便到了今天。”

    司徒琴有些感慨: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却是那位谢玄的儿子。

    “我本以为他一开始看起来并不出众,先入为主,想着最多是个旁支;

    “但后来他越来越出挑,越来越厉害,我早该想到的,以他天赋,来历必定不凡。但或许是下意识不想去这样想,直到最后成了真。”

    红姨目光幽幽,道:

    “所以小姐,就算你早就有所猜测,你并不在乎他的身份?”

    “不在乎呀,就算是谢家的人,当年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琴摇头道:

    “管他究竟是陈郡谢氏还是小石村谢氏,他是谢渊就行了。”

    李泰听得心头震动,站直身体,手扶长剑,抱拳道:

    “既然如此,小姐且等着,我这就去陈郡把他绑过来。”

    司徒琴呆呆的眨了眨眼,哭笑不得道:

    “这没必要吧?”

    “有必要。小姐如此痴心一片,他竟然还敢发诀别信。我就算拼却这一条性命,也要去讨个说法!”

    李泰振振有词。

    “诀别信?什么诀别信?”

    司徒琴一头雾水,手上拿着信抖了抖,露出笑容:

    “他这是来信给我解释呀!”

    红姨愣了一下,而李泰面色更沉,摇头道:

    “小姐,你不要出现幻觉了,诀别就是诀别,什么解释,都是好听的说法。”

    司徒琴哭笑不得:

    “真的啊,他甚至还在担心我会嫌弃他呢!”

    “啊?”

    李泰愣住了。

    司徒琴将发丝别到耳后,悠悠道:

    “所以我才说没想到。我在担心他因父仇不再理我,他却担心我因当年的事迁怒于他,专程来信解释呢!”

    李泰和红姨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还有这事?”

    李泰愣愣道。

    红姨则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重情义的。”

    “当然!我就知道他值得托付!”

    司徒琴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但也是个不孝子……呜呜。”

    他的嘴被红姨一把捂住,红姨彻底忍不了他,怒道:

    “你懂个什么?你懂个什么?你要有他一点本事,也不会娶不到老婆!”

    司徒琴没管两人,拿着信纸静思一会儿,忽然起身。

    李泰和红姨顿时停住,看着司徒琴,见她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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