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看看,瞧能不能再找着点儿什么。你吃过之后再炼一会儿气,不用怕,我就在附近。”

    “好。”

    等曾剑秋走远了,薛宝瓶就把剩下的小半个放在石板上,又舔舔手指,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

    她如今炼气了。原本以为炼气的修为加上新炼成飞剑,对付路上的寻常盗匪应该不成问题。可等到真上了路这一个月来,她才知道这本事是远不够用的。

    倒不是说打不过——寻常的筑基、炼气的修士,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不在话下,许多时候曾剑秋出手就打发了。即便遇着了人数众多的硬点子,只要亮出剑宗飞剑来,也往往不用再动手、困局自解。

    真正叫人头痛的是路上的遇到的大群饥民。快要饿死的饥民不再怕修行人了,即便亮出飞剑,也不知道什么剑宗、太一教。

    薛宝瓶不知道李无相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做,但她的曾师傅不愿意杀伤那些人。于是两人在这时候往往要夺路而逃、不与之纠缠。

    十几天前她身上背着的装着食水干粮的小包裹被一个饥民趁乱抓走了,立即就被传进人群中、不见踪影。

    她想要去夺回来,但那时候曾剑秋也是像刚才这么说的——“唉,没所谓啦,咱们两个修行人倒是能撑得住的,那些东西叫他们吃了,也许能叫他们多活好些天呢。”

    所以薛宝瓶重新把曾剑秋之前给她的这本小册子取出来了。这里面记载的都是他从前行走江湖时搜罗的小法术、小手段。她想着下回再遇到那种事情,也许能用上这里的办法,既不伤人、又不受欺负。

    她低头翻看了几页,瞧见一道法术名叫“鬼迷日眼”。这法术施展出来可以叫一群人在原地打转辨不出方向,就像鬼打墙一样,名字又可爱,薛宝瓶就打算先学这个。

    她先瞧这法术需要用到什么东西。可只看了第一样儿就觉得不行了——是需要牛眼泪的。现在还哪儿有活牛啊。

    她抬手翻到第二页,余光瞧见对面稍稍一暗,就知道该是曾剑秋回来了。他不说话,想来是没在周围找到什么。

    这一页的法术也有趣,叫——

    没声音!?

    曾剑秋回来了怎么没声音!?

    薛宝瓶猛地抬起头,看到对面、曾剑秋之前坐着的地方,正坐着一个人,不是曾师傅!

    她的身子猛地绷紧了,立即就要从地上弹起、摸出飞剑来。可她的理智制住了她——这人是忽然现身的,无声无息,曾师傅都没发现,修为应该是远在两人之上,她暂不能动!

    她就托着手里的书,瞪着那个人。

    是个年轻的男子。在这种时候她不该想这件事的,可要是这件事给人的印象极度深刻,也就不由得不去想了——这人太俊俏了,李无相跟他比起来都要大为逊色了!

    他还穿着白衣,雪白雪白的那种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就好像是个鬼!

    但鬼的脸上不该有这种笑——很淡,三分凉薄三分邪魅四分漫不经心……

    “你鬼笑什么?”薛宝瓶问,“你是谁?”

    那人就不笑了,眯起眼看她:“小姑娘,说话不礼貌。”

    “阁下的做派也谈不上礼貌。要是我师父,现身之前会弄出点动静告诉别人他在附近,然后再主动开口问有事打搅、方不方便走过来。”

    这人又微微地笑了:“寻常人会这么干。不过要是这人想要来传你法术神通的呢?那可就不能叫别人知道了。”

    薛宝瓶缓缓地出口气:“阁下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有师父——我的师父是太一剑侠曾剑秋。”

    这人等了她一会儿,又问:“就只有这一位师父?”

    薛宝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小时独居,见过的脸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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