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片哗啦啦一响,都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身——那位离师兄嗝的一下就被摔到地上去了。

    “什么人!?”刀枪出鞘,都戒备起来。

    李无相走出树林,朝地上的人抬了抬下巴:“弄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救一救。”

    刚才扶着离师兄的那位往地上飞快一瞥,又一皱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想不想救他?”

    几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圈,那人一咬牙:“你——”

    瞧见李无相稍微一转身,立即再叫:“好!你等等!”

    九个人还站在原地戒备,余下两个赶紧把离师兄拖了过来。这位离师兄躺在地上,看着有气进没气出,像是想要看清楚李无相到底是谁,可又被大雨淋得睁不开眼。

    李无相就俯身在他脖颈上摸了摸,又直起腰。

    那人喝道:“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要救人吗?赶紧救啊!”

    李无相抬脚踢了踢离师兄的肩甲:“起来吧。”

    身边的两人见他用脚踢,登时大怒,正要开口,却听着离师兄猛烈地咳嗽一阵,咳得身子弓起宛若虾米、咳得自己用手撑着地面——真坐了起来!

    十多个人全都愣住,顾不得戒备了,都跑过来扶他,李无相就往后又撤了一步。

    “离师兄,师兄,你怎么样了!?”

    离师兄被搀扶起来,猛地咳出一口气、又猛地喘了两口气,立即怔怔地盯着李无相——

    刚才将死之际只觉得一股雄浑无匹的真力从脖颈渡入脏腑、任督二脉,生生把淤积的精气冲开了!

    此时那一道真力还在体内循环流转,冲开的不仅仅是刚才伤了气海,还在冲他因为从前修行不得法而在经络中落下的许多陈年旧疾,足足过了几息的功夫才慢慢散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传了一道功一样!

    “我……我没事了……”他怔怔地又行了一遍气。气海的伤还在,行气的时候极为痛苦。可他知道这伤只要往后慢慢养就好了,已被冲开了、已不致命了。

    他看着李无相——这人的面相太年轻了,说是十八九岁也可,说是二十一二岁也可,穿着淡灰色的道袍……

    这道袍并未被雨水淋湿、并未贴在他身上,身周的雨水全被无形气劲逼开了,可他又感觉不到对方精气外放。

    这是怎么样的修为,收放自如!

    看着面相老的修士未必就不是高人。有些人青年得道,但为了看着稳重些或不引人注意些,会叫自己的面相老一点的。

    可看着这么年轻的,就必然是高得不得了的高人了!

    “前辈,你……你……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雨幕中,他看到对方的嘴唇动了动,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李无相。”

    一时间,天地间只有雨声了。十二个人都愣了一瞬,随后一句话也说不出。过了两息,离师兄才说:“是……那位小神君,李无相吗?”

    “哦?都传到这儿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

    “神君……神君出手相助……相救,在下,我……”

    李无相摆了摆手:“走你们的吧。”

    然后往林中踏出一步,立即不见踪影。

    十二个人站在原地,甲片被大雨冲刷得铮铮直响,往林中看去时,隐隐预约看到一架马车的轮廓。可只看这一眼就不敢再看,彼此对视一圈,抬脚就走!

    薛宝瓶看着他们走远了,转脸问:“……他们怎么这么害怕你?”

    李无相把鞋子脱下来刮鞋底的一层薄泥:“上池派的人也去了大劫山嘛。大劫山的尸鬼里头应该有上池派的元婴,忽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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