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表现不以为然。
一位社恐师父,对弟子还不错……
李无相微微皱起眉:“谢长老,尸鬼不是你藏起来的,而是你想法儿把它困在了丹房里的,是不是?”
这话叫薛宝瓶愣了愣,随即就想明白了。谢祁听了他这话,也猛地把脸转过来看他,好像一下子忘记紧张了。隔了一会儿才一皱眉,摇摇头:“唉!是啊!唉!”
“你看,师父,唉!是不是?唉!”鳄妖在一边说,“他不就很老了吗,就说,唉!”
李无相抬手拍怕她脑袋:“大人说话,你先别唉了。”
然后看谢祁:“谢长老,你是知道我和梅教主在大劫山的事情的吧?”
听他说了之前的那几句话,谢祁的表情一下子自然了不少,像是松了口气。这时候立即说:“听说了,唉。”
“既然知道,那长老你应该明白太一教是尸鬼和血神教的死对头。”李无相把语气更放缓了些,“我虽然只是个元婴,但对付尸鬼不在话下,为什么要派你的弟子把我送走呢?叫我想想——想投血神教的不是你,而是你们宗主。你把尸鬼藏了起来,怕这事叫他知道?害怕我不是那个尸鬼的对手?它是什么境界?”
谢祁的嘴唇又开始乱动。李无相赶紧说:“不急,咱们慢慢讲。你我两个元婴都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敢在暗中窥探。先说你们宗主离殷,他想投血神教,是不是?”
谢祁转头往山上看了看,仿佛真怕有人窃听。然后才把脸转过来,稍一犹豫,一下子跨出山门、离了护山大阵。
“是。唉。”他低声说,“他……唉,他想不明白,唉,那不是什么正路子,唉,我劝过,但是我没敢深劝啊,他也是一时想不明白啊,唉……”
李无相现在知道锷梅锋到底是跟谁学的毛病了。眼见着谢祁越说越磕巴,他摆摆手:“好了谢长老,我明白了。那这尸鬼是怎么来你们大盘山的?你是怎么把它困在丹房里的?它什么境界?哦,你先说它什么境界?”
“看着还没成婴吧,估计也快了……”
“尸鬼还没成婴,也很厉害了。谢长老你怎么把它困住的?”
经了这一句夸,谢祁好像更自在点了:“唉,不敢不敢,倒不是我多厉害,也不是我把它困住了,我算是把它诓住了。”
“哦?诓住的?那谢长老的心思也是很机敏的了,怎么做到的?”
谢祁终于不背着手了,应该是完全感到自在了。于是换了一个该是他平时最常用、最舒服的姿势——两只手挪到身前,揣进道袍的大袖里,放在肚子上,双肩稍稍一塌、脖子微微前倾。表情该也换成自觉最舒适的了——皱起了眉。
“是那天,天刚落黑,我在后山走,遇见了。我猜就是从水道里进来的,唉。这个是叫尸鬼吗?它管自个儿叫丹仙,我看样子就是来找宗主的,叫我说应该是它也不知道我们山上的人是向着血神教呢,还是向着太一教呢,所以悄没声儿地进来了,可能是想先看看情况。”
李无相点点头:“好险,幸好遇见的是你谢长老。”
谢祁的袖子动了动,该是在袖子里摆摆手:“我看见它了,它也看见我了,知道我是个什么道行。可能以为我是宗主,就跟我搭上话了,说话的时候是随时都可能动手啊。你别看我这个人说话,唉,有点那个是吧,我也不糊涂,我就知道它是来干什么的了。”
“那是,谢长老是有大局观的。”
“唉,唉。我跟它说了几句,就知道不能叫它去见宗主啊。唉,大劫山的事我们知道,叫我说即便不说帮谁不帮谁吧,也最好谁都别帮谁都别得罪。再说我一看见这个那个东西,我就知道不是正路子了,我就跟它讲了,说我们宗主早跟太一教的通气了,要抓血神教的人呢,后来是它问我说,要不然咱俩把你们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