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山芋的左开宇同志,他得去做事吧,不然他无法面对他的政治资源。”

    “他做事,怎么去做,这是他上层的政治资源无法帮他的,也无法给他指明方向的。”

    “若是上面知道,早就推行相应的政策,甚至是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了。”

    “可没有啊,说明什么,说明左开宇同志被派来其实是用来试深浅的。”

    “这去试探深浅,能不湿了脚?”

    郑高灵听完潘嘉尚这番分析,他眉心直冒汗。

    他觉得潘嘉尚这些分析极有道理。

    的确,上面如果知道如何解决上朔市存在的问题,首先是推进改革。

    可没有改革,而是派一个左开宇来。

    那左开宇是来干什么的,确实是来试水的。

    他说:“老潘,你的意思是……”

    “这湿了脚,就是害了他?”

    潘嘉尚深吸一口气,说:“煤矿资源表面看是我们政府的命脉所在,其实不是,他是那些开采煤矿的煤老板们的命脉。”

    “这些人,唯利是图,只认钱。”

    “上朔市的社会治安挺乱的,多多少少与这些发了横财的煤老板有关系。”

    “所以,左开宇同志湿了脚,轻则是犯错。”

    “重则是被煤老板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不敢先断言,左开宇同志到底是什么结局,但是我想说,他的下场必然不会好看。”

    郑高灵想了想,说:“老潘啊,你可别在我面前危言耸听啊。”

    “开宇同志就算湿了脚,遇到事情,他也是有政治资源的。”

    潘嘉尚一笑:“我知道。”

    但随后,他却说:“老郑,这上层的政治资源要起作用,需要雷霆一击。”

    “这叫什么,叫快刀斩乱麻。”

    “可如果下面是温水煮青蛙呢,等到左开宇同志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开水中翻滚了呢?”

    “事后上面再来查证,就有空窗期,这空窗期,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经济需要运转,需要持续运转,这是最基本的原则,这一点,你明白吧。”

    郑高灵听完后,彻底呆滞了。

    他确实没有主政过一方的经验,因此对地方的局势没有清晰的判断与认知。

    如今在潘嘉尚的一句句开导下,他豁然开朗。

    是啊,这事情可麻烦着呢。

    郑高灵就问:“那老潘,那你今晚找到我,到底是何事?”

    “就为了告诉我这些?”

    郑高灵觉得,潘嘉尚大晚上找他,必然是有事。

    郑高灵深吸一口气,说:“你认为,我能与左开宇谈一谈吗?”

    “我是真为他考虑,他年轻,才三十七岁的年纪,便进入了市委常委行列……我不想这么一位青年才俊毁在上朔市。”

    “如果可以,我觉得他还是在上朔市平缓过渡一两年最好。”

    郑高灵说:“行,你们可以聊一聊。”

    “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你们刚认识,你的话,他不信,我和他认识早一些,所以,你请我当中间人,是吧。”

    潘嘉尚点头:“对。”

    “所以,老郑,咱们得做这件事。”

    “不管是不是正确的,但我觉得,以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这么做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