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别想咯,指望下辈子投胎前把眼睛擦亮一点。”

    “阿堂,你怎么还上船干活?该在家做老太爷,享清福了诶!”李父相熟的老船工羡慕的说道。

    李父满脸笑容,“呵呵,孩子们让我在家,我闲不住,久了没出海捕鱼,怪记挂的。”

    “你也是贱骨头,在家享清福不好,偏要上大船把自己累个半死。”

    “大船一点都不累人,在船舱里睡一觉醒来,开动机器就可以拖网了。一大包海货,一千多斤,机器一会儿就吊到甲板上了,都不用费力气管它。”

    村里巴望子孙早日买大船的人家多的是,结果他最先上了大船,再苦也是高兴苦。

    “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还是你福气好啊,还没住上新楼房,就先上了大钢船。”

    有人指着大门紧闭的王记海鲜行,“难怪戏文里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阿乐跟王麻子吵架那次,王麻子还骂他一辈子穷鬼头呢!”

    “我还记得阿乐回他说,你怎么断定你能富一辈子?”

    “王家是啥人家?倒台是早晚的事。”

    “就是,阿堂家几个孩子勤快肯干,发家不过早晚的事。”

    李父听着众人恭维的话,心里那个自豪、骄傲、得意,感觉人都晕陶陶的,比喝下一罐老酒还舒服。

    李长乐看着像是年轻了十岁的老父亲,回想起他家老大考进医科大学的时候,他就是那种表情,晕陶陶的,就像踩在云端上一样。

    大潮汐码头卖海货的船家很多,陈记和李记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十五过后,青蟹、兰花蟹、梭子蟹和各种蟹的价钱又跌回了过节前。

    李长乐几人将筐子和水桶放在陈记门口,把寄放在阿东家的板车拉出来,将送回家晒鱼鲞的海货抬上板车。

    李父跟阿城拉着晒鱼鲞的海货回南山,吃过饭还要跟陈会计去镇上办那块地的红本。

    “二哥,还是你留在这里卖货,我跟阿威去涂下桥送货。”

    “行,我帮你们把鱼获抬到船上。”

    鱼获搬上船,李长乐发动渔船朝涂下桥码头驶去。

    陈永威倚在驾驶位旁边问:“哥,我们这一趟除了油耗,能挣多少?”

    “我们早上三点半出发,靠岸时刚好十点半,来回刚好七个小时,一小时的油耗大概三十升左右。”

    “加上拖网的油耗,总共耗油三百升左右,现在柴油七角钱一升,油耗就是两百一。

    扣除柴油钱,还有我阿爸和阿城的工钱,我们几个工钱,还有买船那两万多的利息,剩下的就是我们今天挣的。”

    “哥,听你这一算,我咋觉得还没我们开小船的时候挣的多啊?”

    “这段时间小船每天都拖两网,加上延绳钓、罐子、地笼的鱼获,当然比今天拖的两网挣的多喽。”

    “对哦,我们今天还没放延绳钓!”陈永威拍了脑袋一下,“哥,你上岸卖了鱼获坐小巴回去,我跟阿城去吹圆岛收地笼和罐子去。”

    李长乐想到还要问坤叔铺子的事,便同意他先走,他叫了板车送货去酒楼。

    青蟹、梭子蟹、兰花蟹一共三筐,一共卖了123块,两条剑鱼一共321斤,一块一斤,卖了321。

    红甘鱼46斤,卖了138,两条大马鲛、一条红点石斑,还有半桶鳗鱼、望潮、加起来卖了67块,一共卖了649块。

    阿雨算好账,阿坤拿着钱从后厨出来,结给李长乐后说道:“铺子的事,我已经托人帮你打听,可能就这两天就会有消息。”

    “谢谢坤叔。”李长乐感激的道谢。

    “听老板说,菜市街要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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