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只是骂人出气时,脑子里恰好闪现出这个脏词,就直接用上了,当时要是换个词,哪怕更恶毒,骂得更多,也都没事。

    偏偏这句话,被王朝南记在了心里。

    他开始观察唐秋英的活动轨迹,然后在吵架后的第四个月,趁着林荫道栽树时,挑了唐秋英落单时下了杀手,并将尸体栽种进了树坑里。

    这种行凶者,是最让警方头疼的,属那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任你怎么细致筛查,你都无法筛到他头上去,可偏偏就是他杀的人。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王朝南对于贝贝的事,咬死不说。

    他是带着绝大的执念,宁愿自己因杀人被枪毙,也要坚持自己有儿子的这一信念。

    甚至,他可能希望赶紧被枪毙,觉得只要孩子找不到亲生父母,那就依旧是他的儿子。

    王朝南的妻子,也是一样的态度,要是说王朝南的问题是极度偏执的话,那他妻子就是切切实实有精神问题。

    “谭哥,那边地方的同志回消息了,你看看。”

    “这么多?”

    被拐孩子的父母会在当地警局备案,这边通知过去后,那边也会进行排查对照,然后通知条件匹配的父母。

    绝望是痛苦的,但比之更痛苦的,就是在绝望中一次次给你希望,然后再将它击碎。

    很多父母在得知消息后,一次次动身前往查看,然后发现不是自己的孩子,同时还可能会看见别的父母找到了孩子正喜极而泣。

    理性上该为找到孩子的父母感到高兴,可感性上,这其实又是一把插入他们心口的刀。

    小周:“主要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本就是人贩子重点目标,而且现在取名叫‘宝宝’‘贝贝’的孩子很多。”

    “不是有胎记么?”

    “胎记有点小。”

    谭云龙叹了口气。

    “谭哥,你不用叹气,这次锁定范围了,应该能找到孩子父母的,说不定他亲生父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小周,你还没结婚吧?”

    “没呢。”

    “等你结婚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懂了。”

    “是是是,我明白谭哥你的意思,不过,谭哥,你该请客了吧?”

    “嗯?”

    “这么多年前的案子,居然就这么被你给破了,还解救了一个被拐儿童,立了这么大的功,不出点血?

    咱这些个,可都等着在酒桌上向您取取经呢,话说,您到底是怎么知道那棵树下埋着尸体的?”

    “我儿子在那所大学读书。”

    “这我们都知道啊。”

    “有天我去学校里看他,和他在宿舍楼后面散步,发现那棵树长得最粗最高,我就怀疑上了。”

    “就这?”

    “要不然呢,总不至于是我能召出唐秋英的鬼魂,带我找到她尸体的吧?”

    “哈哈哈,谭哥,你就会开玩笑。

    不过,真的,厉害,您这洞察力,佩服。”

    谭云龙干咳了两声,伸手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时,旁边有人喊道:“谭哥,你的电话。”

    谭云龙起身离开坐位,接了电话:

    “喂,我是谭云龙。”

    “喂,我是谭文彬。”

    “有屁快放。”

    “放肆,你什么态度!”

    “臭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你学校找你。”

    “你来呀,你来打我呀,你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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