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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完早餐,谭文彬就看见林书友醒了,正侧过头来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

    “想尿尿了?”

    谭文彬弯下腰,将床底下的痰盂拿了出来。

    “不是,我是……”

    “你这次伤得更重,恢复得却比上次还要快。”

    林书友听到这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掀自己的病号服,同时尽力抬起自己的头往下看。

    “哎哎哎,你等等,我给你把上。”

    谭文彬再次端起痰盂。

    “怎么可能,这脸谱,为什么完整了?”

    谭文彬眉毛一挑,马上抓住了关键:“这脸谱是你自己弄破的?”

    “嗯。”

    “你干嘛要这么做?”

    “我报了金陵的大学,就是想离家远一点。”

    “和家里闹矛盾了?”

    “也不算吧,只是和我师父有些意见不合,我爷爷还站我师父。”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又不是断绝关系,寒假还是要回家的,就觉得没必要说。”

    “哦。”

    谭文彬拿起一颗枣,咬了一口,还挺甜。

    “他们总觉得我长不大,想管我。

    离家上大学时,我还特意当着师父和爷爷的面,把这脸谱给破了,放出话,我成年了,不用他们继续看管我了。

    没想到这次还是得靠家里。”

    谭文彬语重心长道:“就你这脑子,还是由家里人管管好,要不然到外面,容易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彬彬哥,还是你对我好。”

    “乖,吃枣。”

    “彬彬哥,昨晚我昏迷了后,好像听到你在为我哭泣。”

    “嗯,我当时以为你死了,在给你号丧呢。”

    “抱歉,让哥你伤心了。”

    “伤心个屁,我就走个流程,你死了也就死了呗,多大点事。”

    “哥,你说得对,为正道事业而死,死而无憾,是荣耀,你该为我高兴。”

    “不至于不至于,那就有些变态了。”

    “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们再一起,和你们一起除魔卫道,真好。”

    “我记得你就算起乩了,也是能保留部分记忆和意识的吧?”

    谭文彬可还记得上次学校操场上,他对自己的蛋下留情。

    “不完整,但能记得一些,像迷迷糊糊做梦一样。”

    “那你记得我拿针插你么?”

    “记得,哥,你太厉害了,这招真有用!”

    “额……”

    “当时要是放童子大人离开了,那还怎么追那个余婆婆?对这种操弄人伦亲情的邪祟,就该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弄死!

    对了,哥,这种符针,你那里还有没有?”

    “你想干嘛?”

    “我知道这种符很珍贵,但我真想要一点,带回去给我师父和爷爷他们用。”

    “阿友,你真的太孝顺了。”

    “三根问路香燃尽后,我们就维系不了扶乩状态了,大人们也要走了。

    有这种符针的话,相当于又多了一轮,能继续做很多事情,这对我们官将首来说,太重要了!”

    “我明白了,但这个副作用很大,很容易把自己玩废。”

    林书友诧异道:“什么东西没副作用,它既然有效果,那有副作用不是应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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