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谭文彬原本是蹲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的,这会儿抽出一张凳子坐下了。

    “壮壮啊。”

    “哎,我在。”

    谭文彬立马站起身。

    柳奶奶平日里不喊自己被太爷取的小名,可每次喊起时,都意味着有正经话要吩咐教导。

    换个角度来看,这小名确实取得讲究。

    “你是在学小远么?”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这不是应该的么,这叫……见贤思齐。”

    “可是小远,他真的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么?”

    “这……”

    “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你得自己心里掂量。想想过去刚认识时,小远为什么愿意和你玩,总不可能是因为你像他吧?”

    “我……”

    “人这辈子,其实总在做着一件事,那就是不断拿起,又不断放下,最怕的,是一直舍不得撒手,端着。

    甭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没叫你忘记,但该看开的,也得看看开。

    心里就算搁着谁,他应该也不乐意你受累一直端着他,平白让他成了你的负担。

    壮壮,你是懂得开导活跃别人的,但别只顾着哄别人开心,忘记了自个儿。”

    “我听懂些了,谢谢您,老太太。”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小远好,小远性子冷淡,我是知道的,以前在李三江时,他会表现得很热情,可现在,他是越来越不想演了。

    你作为他的船头吆喝,龙王不想说的话你得说,龙王不想应付的场面你得应付……”

    顿了顿,柳玉梅继续道:

    “龙王身上要是有短板,你也得补上,让外人,瞧不出来。”

    “呼……”谭文彬脸上露出了笑容,“明白了。”

    “去吧。”柳玉梅抬起手,“记住,我虽无话可说,但也别让那俩家伙太过好受。”

    “您瞧好吧,我这就去帮您好好逗逗他们,晚上再说与您听,供您睡前解闷儿。”

    “那说好了,没乐子,我这心里可过不去这坎儿。”

    “您放心,必须的。”

    ……

    “他来了。”

    林福安和陈守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凝重。

    “师父,那边来给咱们派说法了,到底是福还是祸……”

    “你居然现在还想着福?”

    陈守门:“……”

    林福安:“祸不毁庙,就该烧高香了。”

    谭文彬走上了楼,面带笑意地往病房这里走来。

    林福安和陈守门虽内心紧张,却也硬挤出了笑脸,这难度,直逼他们生平刚学起乩。

    谭文彬无视了他们,走入病房:“阿友,好些了么?”

    林福安和陈守门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默默地跟进病房。

    他们不信这家伙不认识他们。

    “彬彬哥,我好多了,对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师父,这是我爷爷,他们来看我了。”

    林书友指着介绍,他注意力在谭文彬身上,没注意到,他指一个,抖一个。

    林福安和陈守门集体向前半步,准备行江湖礼。

    谭文彬“噗通”一声,跪在了他们面前:

    “叔叔爷爷,我对不起书友啊,是我把书友害得这么惨的,我有错,请你们责罚!”

    “噗通!”“噗通!”

    林福安和陈守门只觉得这眼前的天都塌了,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坐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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