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操控这种级别存在的代价,哪怕对方骨子里还在与你进行配合,可依旧是极为可怕的负担。

    李追远有一套衡量自己透支程度的标准,头痛是第一步,流鼻血是第二步,眼睛流血是第三步。

    到了这一步,就很危险了,再继续透支下去,很可能会瞎。

    “润生哥,供桌。”

    “好嘞。”

    润生马上去摆供桌。

    解顺安正准备再次站起来,可这次,他的肩膀却被还抱着孩子的白鹤童子一脚踩下去。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被踩在了地上,禁止扑腾。

    供桌摆好,李追远开始祭祀解家先祖,这是一种礼仪。

    少年竖了三根燃香。

    因对方一半是解家先祖一半是将军,所以香礼得掐去一半。

    哪怕将军如今再平淡,与那些曾镇压自己的人再惺惺相惜,以少年的身份,都无法去祭他的。

    拔出一根香,准备再将第二根掐去一半时,想到将军在宴会厅上对自己敬的那杯酒。

    想想算了,这半根香,就当还那一杯酒了。

    祭祀完毕。

    转过身,林书友赶忙上前,手持纸巾和水,来帮小远哥擦拭脸上的血渍。

    童子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在抱着孩子且脚踩着解顺安的,是梨花。

    当李追远走来时,梨花面露羞涩的笑容。

    似乎浑然忘了,不久前,她还曾主动袒胸喂奶给少年看。

    儿子的前程近在眼前,当妈的此时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竟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儿子,硬生生憋出了一句:

    “忽然想起来,我儿子他还少个干爹。”

    她清楚,以少年的年纪,当干爹,似乎有些不合适。

    但她总不能让儿子认少年当干哥哥,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少年干妈?

    一旁,背对着这里正在回收供桌的润生,默默说了句:

    “你不配认识我丈夫。”

    梨花:“哈哈哈哈哈哈!”

    只有很大很大声的笑,才能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

    可也因此,算是缓和了此时略有些压抑局促的氛围。

    李追远看了孩子一眼。

    先前,他借用孩子的哭声,来扰乱解顺安对“窃窃私语”的感知,效果很好,这孩子也懂配合。

    “孩子能走阴了,太早接触这些,不好。”

    “嗯?”梨花闻言,先是一喜,随即疑惑道,“不好?”

    我儿襁褓中就能走阴,岂不是天才,这哪里不好?

    李追远伸脚,轻轻碰了碰趴在地上的解顺安:“他也勉强算是个天才。”

    他的经历值得可怜,但他的行为不值得共情。

    过于代入他很没必要,因为你很可能是那个正常上下班回家后与家里人一起吃饭,结果因他而稀里糊涂一夜被邪祟屠戮的那个。

    梨花似是明白了些什么,马上问道:“那……那该怎么办?”

    “让你男人用符,封住他灵觉吧,让他至少有个正常的童年。”

    “好……我会的。”梨花用力点头。

    不管是少年展现出的能力以及其背景,都让梨花感到信服。

    李追远想到了阿璃,不过,阿璃比这孩子可怜多了。

    要是阿璃只是小小年纪能走阴,偶尔看见些普通人看不见的孤魂野鬼,那阿璃的童年怕是会很天真烂漫。

    小鬼两三只,哪比得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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