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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要的形式本身也很有意义。”

    “呵,你现在这说话的风格,让我想起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每次想做一些没意义的蠢事,都得自己给自己寻个台阶下,寻个自洽。

    我们是比普通人聪明,但同时我们也比普通人要更笨。

    人家生而就会的东西,我们得一点一点从小心翼翼开始,摸索着模仿,去学爬和走,至于跑,那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了。”

    身影在说着,李追远在听着。

    一大一小两个人经过了碰碰车场地,不过身影拐了个方向,没真的去那里,而是来到其隔壁,这是一个旋转木马场地。

    身影很自然地推开栅栏,找到一匹可爱的小白马坐了上去,白马下面还挂着彩虹带。

    李追远站在旁边看着。

    身影催促道:“喂,你自洽好了没有?”

    李追远点点头。

    “那还不上来。”

    李追远选了一只企鹅,坐了上去。

    机器开动,灯光闪烁,儿歌响起,两个人伴随着身下的“坐骑”,有节奏的高低起伏,转起了圈。

    “我算是个长辈吧?”

    “按病龄,算的。”

    “那我就摆个谱,说点长辈该说的废话,你就听听,反正也不会往心里去。”

    “好。”

    “想说的不多,就一万多条。”

    “好。”

    “第一条,还是那已经说过好几遍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和它可以合作,可以对抗,甚至可以惺惺相惜。

    但千万别真觉得它会有感情。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种人,现实里就有,你很容易找寻到例子。

    它会主动找你玩,主动开你的玩笑,与你嘻嘻哈哈,但你千万别觉得你和它真就是朋友了。

    否则,当你天真地认为你和它已经很熟时,你觉得你们关系到那个份儿上时,你上去搂着它肩膀,对它开一个它以前经常对你开的玩笑。

    它马上会冷脸,反问你一句:

    ‘我和你很熟?’”

    李追远:“它玩不起。”

    身影:“它是看不起你。”

    李追远:“我知道了。”

    “这是第一条,第二条说说你的病情,我和你一样,记忆都有缺失,当你意识到这一点后,你就无法清楚具体缺失了多少。

    所以,在你病情方面,我是真没什么好给予意见的,或许,也不用意见。

    因为答案,可能就藏在艰苦摸索和尝试的这一过程中。

    明晃晃地把答案写在纸上,举给你看,哪怕在你耳边喊上几万遍,也没意义,甚至可能会起反效果。

    你已经在尝试治病了,我能看出来是有了部分成效,那就坚持下去。

    不放弃,与病情与你体内不想出现的那个‘自己’做斗争,本身就是一种药方。”

    “好,我知道了。”

    “第三条,说说我的事儿吧。幸好,你离开这个梦境后,除了吃透的东西外,都会忘记,所以你也会忘记我已经死了的这件事。

    那样,你在现实里,应该还会继续搜寻我的痕迹,要是发现我没死的苗头,你会主动冲上去,狠狠踩上一脚,替我断气。我谢谢你。”

    李追远不解道:“这一条,值得拿来再说一遍么?”

    “值得的,我是死了,死得很不容易,但最终还是死成功了。

    但保不齐,会有一些贱人,会想着帮我复活呢?”

    “帮你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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