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智商表现不高。

    但这一类人,往往又对一件事很是敏感,那就是——生存危机。

    当遇到生存危机时,他们立刻会变得很聪明很警惕,然后靠本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简而言之,就是有些人,你要是真把他们当人看,不仅你会不舒服,他们更会感到不适应。

    正如柳玉梅对白家的称呼:一群躲在江底下做着成仙梦的白老鼠。

    新娘消化了少年的话,对着少年轻轻一福:

    “奴家,晓得了。”

    李追远留意到,她两次自称“奴家”。

    一次在开头,说自己怀孕了。

    一次在这里,说自己知道了。

    这两句话,她是以自己个人的身份来说的,至于中间的对话,则是代表整个白家镇来说。

    这不由得让李追远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是白家镇里地位最高的白家娘娘,听亮亮哥说过,他找到她时,她的棺材被放置在白家镇祠堂里。

    而其余白家娘娘,则都坐在镇上民居内。

    并且,她能下令让所有白家娘娘不得上岸。

    但有些时候,哪怕地位最高的那个,也会身不由己。

    她权力与地位的法理性来自于白家传统,所以她没办法带头去破坏这一传统。

    除非,出现巨大的外部干预力量,让上下觉得,妥协是必须要接受的现实。

    她本可以事先与薛亮亮把事情说清楚,但她却选择什么都不说,连人都不见。

    这不是逼着薛亮亮去找外援么?

    呵,

    要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亮亮哥还真和这位白家娘娘,处出了真感情?

    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发生在薛亮亮身上,却又让人觉得很正常。

    因为他李追远本人,绝对是世上最难相处的一类人之一。

    可即使如此,依旧在河堤工地夜宿时,因薛亮亮演讲时的那句“我的未来在祖国的西南”,而产生了好感与好奇。

    早上餐桌上,老太太听说自己要来调解夫妻矛盾时,那眼神可是诧异得很。

    是啊,

    换做其他人,自己怎么可能愿意专程跑过来,就为了处理这种事?

    只能说,有些人,他身上就是带着这种特质,走到哪里,都能发出吸引人的光芒。

    一念至此,李追远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因为自己很可能被利用了。

    而且这种利用,只有在结束时,你才能知道,根本就无法事先察觉,就算察觉了,你还得必须配合着来。

    甚至,你根本就无法得到准确答案。

    因为接下来这位白家娘娘无论对薛亮亮做什么“柔情蜜事”,都可以解释成屈服于龙王家的淫威。

    哪怕,她亲口承认说是故意的,也没用。

    李追远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新娘往后退了三步,身上的水幕追随她移动。

    她跪了下来,上半身挺直,双手呈拱形,先抬至额前,右手在外左手在内,再将双手下拜于腹部位置,这是在行肃拜礼。

    古时女子身上首饰众多,就以此礼拜长辈或尊者。

    李追远对她挥了挥手。

    新娘身体缓缓下沉,最终,没入江面,风平浪静。

    “走吧。”

    李追远转身离开,熊善和梨花对视一眼后,跟了上去。

    坐上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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