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把自己当作了食物。

    润生将她提回到了井边,没急着下口。

    因为小远在他的地图上,画了两个圈。

    女人不断地挣扎,企图挣脱,可润生的手如同精铁钳子,将其死死扣住。

    见另一头死倒还没出来,润生只得转过身,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井口。

    这时,井口里探出一道新的身影,是一个身穿着棕色西服的男人,不过和女人一样,身上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

    男人张开嘴,向润生后背扑去。

    润生后背气门开启,让男人没办法靠近。

    下一刻,润生抽出早上刚打磨过的黄河铲,一个横削,男人的脑袋就脱离了脖子,滚落在地。

    “咔嚓!”

    紧接着,润生捏断了女人的脖子。

    两头死倒开始消散,不消多时,就会化作一滩液体。

    润生咽了口唾沫,走到这两具尸体面前,蹲下。

    这时候,得趁凉。

    润生低下头,张开嘴,可刚准备咬下去时,一股强烈的排斥感自心底传来。

    “怎么回事……”

    润生无法理解。

    他再次低下头,想要张嘴,换做以往,在这一时刻,他会感到无比满足与愉悦,可再来一次的结果,依旧是无比强烈的恶心。

    就像是平时吃饭时,自己没点香,明明很饿,也很想吃,可刚要放进嘴里,就会无比排斥。

    润生没办法,只得将这两具正在消解的死倒拖拽起来,离开了这座养老院,寻了个荒凉的位置,将它们丢了进去。

    它们俩还在继续消解,那不断升腾的黑气,放在以前,那就是热腾腾的米肉香味。

    润生依旧能感觉到饿,他还是想吃。

    他决定再尝试一下,蹲下身,凑过去,张开嘴。

    不行,还是不行!

    润生站起身,双眸下方,浮现出淡淡的猩红。

    根据小远告诉自己的一些情况,再加上自己先前几次三番的尝试,润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依旧是想吃脏肉的,这种渴望不仅因为体内邪煞被镇压,反而因此变得更加强烈。

    但是,普通的死倒,他已经吃不下了。

    他很自责,也很愧疚,有种评价,对于自小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来说,是一种罪大恶极。

    那就是,

    他嘴刁了。

    ……

    “叮铃铃!”

    谭云龙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他伸手接了过来。

    “喂,我是谭云龙。”

    “爸,我就知道你还在办公室里。”

    “臭小子。”

    谭云龙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声音。

    “爸,不是我说啊,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工作不回家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特意打电话来催我休息?”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老顾着工作不着家,我妈要是因此和你离婚,我都不好意思站你那边帮你说话。”

    谭云龙手指缠绕着电话线,他多希望此时这根线缠在电话那头的人脖子上。

    可惜,现在他很难看见自己这个儿子了。

    以前工作之余,他会抽空去学校看看儿子,一段时间不见,他的确会想。

    只是,儿子年后,就没回学校。

    要是贪玩荒废学业,那也就罢了,正好有个合适的理由可以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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