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追远开启走阴。

    他在自己掌心处,看见了一道红色的光晕。

    瓷片是碎的,这光晕也有一种斑驳感。

    李追远用另一只手,抓向这团红晕。

    刹那间,一股天旋地转袭来,少年感觉自己在不断翻转地飘落,画面闪烁频率很快。

    随即,结束。

    李追远结束走阴状态,用左手撑着自己额头,他现在很头晕,恶心想吐,像是一个重度晕车患者刚刚经历了一次汽车长途。

    他知道,这其实很危险,因为正常人经历刚才的那种视角,意识会立刻陷入晕厥。

    少年不仅不会,反而在调整好后,把先前脑海中不断翻转的画面重新调取出来,进行拼凑。

    很快,画面呈现,为了方便读取,李追远开始重新规划,填充视角盲区,将自己脱离第一视角。

    新的画面再度出现。

    画面中,自己是一块剥落的碎瓷片,落下,飘转,入水。

    不,不是水,从落入后的液体浓稠飞溅画面来看,这应该是血,这是一条血河。

    血河上有一座凸起的祭台,上面跪伏着一个光着身体的女人,她的长发覆盖在躯体上,将一座花瓶举过头顶。

    四周高处,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他们的面容看不真切,但他们的目光却如同实质,这是一种集体的憎恶。

    而这块碎瓷片,就是此时从女人手中花瓶上剥离出来的。

    这似乎是她故意的,因为在这块碎瓷入水的瞬间,女人的目光,好像向这里瞥了一瞬。

    清冷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

    明明自己已经是某场刑罚中的祭品,可她却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放生”。

    瓷片没有自我意识,但这是一段铭记在它体内的一段记忆。

    李追远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好几口。

    自小受李兰工作性质的影响,他对古文物有着比较广泛的了解,但先前画面里,真的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女人是光着身体的,周围上方的人群看不真切,就连那花瓶也是一片模糊的红,也就没有办法获知年代等相关讯息。

    邪物,受人忌惮与唾弃,那创造邪物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追远相信制作《邪书》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者说,写下《邪书》的,可能就在《邪书》里。

    那这块碎瓷的奇妙性,看似脱胎于那座花瓶,其实应该来自于那个即将受刑而死的女人。

    李追远摇了摇头,暂时无法查证的无头绪东西,不值得耗费心绪。

    自己的重点,应该还是放在这块碎瓷的实用性上。

    尝试将掌心内的碎瓷看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继续剥开封印的一角,将自己血气灌输进去。

    “嗡!”

    一把陶瓷匕首,缓缓从李追远掌心浮现。

    可才只浮现了不到一半,李追远就开始感到心慌气短,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李追远赶忙停止,刹那间,掌心处的半截匕首固化,然后化作似干燥泥土般的粉尘,飘散而去。

    “这不应该啊……”

    徐艺瑾战斗时,那陶瓷“哗哗”地往外出,既能捏出陶瓷娃娃,还能施展出来进行防御。

    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么小小的半截匕首,就快支撑不住了?

    李追远把右手摊放在自己面前,仔细盯着看的同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徐艺瑾使用这项能力时的画面。

    很快,他就有些头绪了。

    一是和自己不同,徐艺瑾对其的供奉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