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散得干脆,唯有他,得面对一次次崭新的毒药配比。

    这种被束缚在椅子上,强行品尝大餐的感觉,真的是无比煎熬。

    偏偏今天阴萌的手感很差,几次配下来,都没能起到效果,没把人一波流送走,还给人鬼将大人整得够呛。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你可是阴家人!”

    “你怎么能这么做!”

    更憋屈的是,这尊鬼将还不能像其他帅将那般,临死前大骂诅咒,因为阴萌真的姓“阴”。

    他就算魂力彻底葬送于此,丰都的本体降格为游魂,也极有可能因为今日对阴家人的谩骂,沦为昔日同僚的折磨对象,以此与自己划清界限。

    阴萌:“你知道我姓什么,你知道我是哪家人,可你依旧敢在我新家门口堵我!”

    鬼将:“……”

    身为阴家当代唯一血脉,先前判官对她行礼的态度表明,自己在这一浪里,应该是有一定特权,至少是区分度。

    可人家越是这样给自己,自己就越是不敢要,阴萌晓得自己的根到底在哪边。

    以前在丰都时,爸爸被害死、爷爷瘫痪昏迷,也没见先祖显灵,更没见哪位鬼差给自己送点抚恤补贴,真正享受到的福利照顾,还是街道办看自己家里孤女寡爷每季减免部分房租。

    现在让她站到阴司和所谓“阴家人”角度去想问题,又怎么可能?

    再者,阴萌一直清楚,自己只是一个阴家血脉挂件,论亲疏关系,小远哥才是先祖真正意义上的传人。

    下令弄死这帮鬼孙的是小远哥,她阴萌的态度很重要么?

    “哗啦……”

    最新配比做好了,也不晓得是前期效果的迭加还是这次真搞出了正确配方,总之,这尊鬼将开始快速消融,最后连带着白骨也一并化作了脓水。

    阴萌看向椅子后挂着的那把刀,伸手想要去拿,可刚入手,这把刀就变成了一块竹片。

    显然,他们并未将自己的武器真的带出来,椅子上的武器都是像当初白鹤童子喜欢凝聚出的术法三叉戟。

    阴萌走到下一尊鬼将面前,短短的路,阴萌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念,手里也在不停比划着。

    她在记住先前配比的感觉,维系住手感。

    下一尊鬼将看见她后,发出一声厉啸:

    “阴姑娘!!!”

    阴萌被吓了一跳,刚刚的感觉也荡然无存。

    “阴姑娘,你怎能助纣为虐,敌我不分!”

    阴萌:“你自找的,别嫌我慢,我继续找感觉慢慢配。”

    上首的判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出来的手下被一个个剪除,他的心在滴血,可偏偏,他又无能为力,因为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布置的瘴给镇压着。

    判官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追远:

    “你既与我丰都如此亲厚,为何不及时告知!”

    这问的是真话,如果知道李追远对丰都的东西如此熟悉,那他们来时的策略,就会不同。

    至少,不会傻乎乎地照搬丰都的那一套东西,给这少年递刀子。

    李追远:“你们给我告知机会了么?”

    判官:“现在,亦可调解,让你的人,停手!”

    李追远:“做梦。”

    判官:“你若要继续向西,可知你今日所做之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到丰都么!”

    李追远:“我是想坐着车直接到丰都的,是你们先挑事的,现在反过来怪我,很没有道理。”

    判官:“年轻人,有些时候有些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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