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艘工程船,岸上也有很多施工人员。

    赵毅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林书友:“在施工。”

    赵毅回头看了一眼林书友,没说话。

    谭文彬:“在做疏浚吧。”

    赵毅:“疏浚?堵了么?”

    谭文彬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副驾驶上的李追远开口道:“疏浚挖深。水运行业有句俗语,叫一寸水深一寸金,水越深,其上可通行的船舶吨位也就越大。”

    赵毅:“所以为了这个,就得挖江?这得是多大的工程。”

    李追远:“这件事,几十年来一直在做,未来几年,疏浚治理的力度还会进一步加大。水运成本非常低,只要治理得好,海船就能直接开进来,相当于给JS省内造出了两岸合计近八百公里的海岸线,把内陆江河港变为海港。”

    赵毅:“壮壮,阿友,你们和姓李的上的是同一所大学?”

    李追远:“有些东西,他们只是没精力看。”

    赵毅:“看出来了,他们甚至还得偷摸看书准备期末考。”

    轮渡过江后,继续行驶,中途谭文彬接手开了一段。

    其余人则该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终于,伴随着赵毅的一声提示:“诸位,到九江了。”

    林书友睁开眼,向窗外张望着。

    似是起了晚雾,远处山景被白烟笼罩,有种出尘飘渺之感。

    林书友发出一声感慨:“比南通景色好。”

    赵毅深以为然地点头:“南通那鬼地方,我之前晚上想出去吃个夜宵,都得去学校门口。”

    昨晚自己算是吃到了来到南通后,最美味的一顿夜宵。

    只是,厨子也不是南通人,嗯,甚至不是个人。

    “三只眼,你老家有哪里好玩的么?”

    “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等我把家里打扫干净,就带你们好好玩一玩,咱也弄艘船,泛舟江面,听一听琵琶曲。”

    “听琵琶?”

    “《琵琶行》没读过?”

    “语文书里有,背过。”

    “第一句。”

    “浔阳江头夜送客。”

    “这里的浔阳,就是九江。”

    赵毅将车停在了一栋老式三层建筑物边上。

    “诸位,下车吧。”

    林书友背着包,抬头看了看头顶生锈且沾着代代鸟屎的铁栏杆,再低头,看向破旧掉漆的大门。

    这里处于城区边角,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三只眼,就这条件么?”

    阿友不计较条件,但他喜欢计较赵毅。

    好歹大少爷,结果朋友来了,就安排在这里。

    “对不住,条件有限,招待不周。”

    赵毅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黑黢黢的一片,往外流淌着腐朽的气息。

    众人走了进来。

    腐朽的气息依旧,却变成了另一种“腐朽”的展现形式。

    里头的空间格局一下子变大了数倍,绝不是外面所看到那栋建筑物所能承载的,而且这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古色古香,气派非常。

    林书友:“哇哦。”

    这一刻,林书友感受到了官将首庙宇和老牌江湖家族之间的差距。

    要知道,赵毅还是与九江赵家分了家的,这应该是分家时他得到的添头。

    赵毅拍了拍林书友的肩膀:“别‘哇’了,你们小远哥的家底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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