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远以红线牵扯住谭文彬,开始指挥他行动。

    谭文彬先故意咳嗽,再放重了脚步声。

    但这边才刚开始表演,就有一个侍女从里头跑出来,显然是先前就得到了吩咐。

    侍女跑到谭文彬面前,哭泣道:

    “二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已经准备了白绫和剪子,这是要寻短见了啊二爷!”

    “胡闹!”

    谭文彬显得很生气,不过,他没往里走,因为小远哥在心里不让。

    先前进宅子时,外头人多,不可能下手。

    进了二房院子,在厅堂时,崔心月也没下手,大概是考虑到赵阳林本身的实力,怕自己一个人无法压制住或者闹出动静。

    那么,此刻让下面人喊“二爷”进去,应该是在卧室里有了布置。

    李追远目光微凝,扫向里面,里头风水气象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里风水气象不可能正常,这可是赵家宅邸,哪怕是后来修建的,也是符合成阵之道,你这儿怎么就能单独正常不受影响?

    这就是隔绝阵法用得刻舟求剑了,没考虑到当下实际。

    当然,能做到把气息压制得一点不漏,已称得上阵法大家了。

    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又迟迟不见谭文彬进来,卧室门被一把推开,崔心月手持剪刀抵着自己脖子站了出来。

    “赵阳林,老娘我不活了,没脸活了,老娘就死给你看!”

    谭文彬:“你疯了!”

    “对,没错,老娘就是疯了!”

    剪子抵在了脖颈处,那块区域的皮肉已经凹陷。

    其实,要是再往里刺一点,见点血,效果会更好。

    但她应该不敢,怕把自己的皮囊戳坏。

    谭文彬:“你简直不可理喻!”

    崔心月:“我死,我死给你看,赵阳林,是你把我逼上绝路的!”

    说完,崔心月就又跑进了屋。

    谭文彬原地怒哼:“泼妇,岂有此理!”

    屋子里,又传来崔心月的叫喊声:

    “赵阳林,我要让你爹的大寿,飘上白纸,我要让来往的宾客都看看,你赵家出了怎样的一个好儿子!”

    这话,算是顶到头了。

    正常情况下,哪怕夫妻已没了感情,这会儿丈夫也该进去安抚一番,好歹把大寿给糊弄过去,别出丢面子的事儿。

    然而,谭文彬依旧是原地站着,跺脚、怒喝、甩手: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好啊,你死去好了,你去死啊,你死了后,正好再让你当我的新夫人!”

    说完,谭文彬就气鼓鼓地离开了。

    李追远慌慌张张地跟在他后面,演绎着一个外室生的在本家如何小心翼翼。

    同时,二人心里已经在交流起来。

    “小远哥,这样会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她的讯息掌握不够,要是够的话,就不会不知道崔心月与赵阳林二人私底下是合作夫妻。

    她所知道的,都是外人眼里的崔心月与赵阳林之间的关系,因此,你的行为就算出格一些,她那里也能‘理解’。”

    “那我刚刚的话,等她死了再成为我新夫人,是小远哥你故意让我‘口不择言’?”

    “嗯,她既然要对你出手,那就证明她还有团队,那团队肯定不是吃干饭的,自己也会调查,应该也查出些许眉目了,关于这位赵二爷的特殊癖好。抖点这个料,更能增强你身份的可信性。”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去外面,先通知润生和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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