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大的那张圆桌,则有九个人在炸金花。

    炸金花这种赌博,得人多才好玩,才能“诈”起来。

    “润生哥,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么?”

    “嗯,记住了。”润生拍了拍胸脯,然后走到圆桌空位处,坐了下来,“加我一个。”

    圆桌上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目光打量着润生。

    西亭镇位置四通八达,小堂口基本是本村人玩,大堂口则外村人多,所以不少人都不认识润生。

    主要还是润生的年龄太尴尬,你说他还是个孩子吧,这个块头这个年纪,也不能算了,可你要说他是个大人吧,又有点稚嫩。

    牌桌上的人不喜欢和小孩打,一是传出去不好听,二是小孩子兜里往往也没几个子儿。

    堂口老板是个矮胖子,他对润生挥挥手:“润生侯,别闹,你爷不在我这里,你去别处找找。”

    “我说了,我要玩!”

    润生故意冷着脸,然后把李追远给他的钱,全拍在了桌面上。

    桌上人看润生这架势,再看看拿出的钱,都默默点点头,老板也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去倒茶,嘴里嘟囔着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润生有些紧张,却依旧继续绷着脸。

    这一轮牌局还没结束,还剩三家在闷。

    李追远目光一一扫过圆桌上的九人,将他们的面相全部记住。

    炸金花就三张牌,技术含量比斗地主要低太多,运气成分也就是牌运占主要因素。

    按理说,要想稳定赢钱,玩这个很不明智。

    但李追远有自己的方法,他将这些人面相都记住后,接下来看牌拿牌时,这些人的任何微表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精明的老赌徒会擅长隐藏甚至欺骗,但这没关系,《阴阳相学精解》里,那海量的面相图鉴,相当于在李追远脑子里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资料库。

    再会伪装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不露的,这世上肯定有这样的高手,但李追远相信在村里肯定碰不到,因为他们不会像自己这么无聊,跑村里堂口来挣钱。

    这一轮结束,润生上了底。

    连续三把,润生都是看牌后就丢,闷都不闷,而且丢牌时,都是故意掀开来丢,一点都不藏。

    这是李追远要求的,他需要丰富一下自己的样本,比如什么大小的牌型对应的微表情表达。

    当然,润生这三把牌都很烂,一手都不值得跟。

    好了,样本数据收集完毕,也很详细,因为桌上的人,也喜欢掀牌,不喜欢藏丢。

    李追远默默地往润生身边靠了靠,润生则挪了一下屁股。

    下一轮发牌时,牌几乎就发在了李追远的面前。

    这一幕,让桌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们是有些不满意的,润生还能算小伙子了,可润生身边这孩子也实在是太小了。

    不过他们既然坐在一起,也就不便再说什么,毕竟,父亲打牌时把儿子抱怀里让儿子摸牌的都有的是。

    李追远拿起钱,丢上去,跟着小闷了一手。

    “这孩子是谁家的啊,长得真白嫩。”

    “衣服也不错哦,穿得挺洋气。”

    桌上人开始对李追远进行评价。

    李追远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即刻开始,牌桌上所有人,对眼前的小男孩,都是处于“明牌”状态。

    这不算作弊,因为“察言观色”本就是炸金花的玩儿法。

    闷了一圈后,有人看牌丢了,有人看牌继续跟。

    李追远掀开自己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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