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远哥与对方头儿的阵法对弈以及接下来润生和那头僵尸的肉体对轰,还是对这现场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谭文彬不得不戴着手套,把那些散落的物证线索给重新捡回来摆好,尤其是那塑料棚子,他还得重新搭回去。

    倒不是他刻意在为自己亲爹留业绩,而是这条破案线本就是他们自己挖出来的水渠,肯定得做一下基本保护。

    搞得差不多后,谭文彬从二楼跳下来。

    道长的尸体已彻底化作一滩脓水,谭文彬摸了摸自己肾的位置。

    双方做最后互相搏杀时,他真没料到道长会使出惊世绝学——补肾一剑。

    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这一剑。

    可惜,这一剑只能在燃烧本源时才能使出来,道长这一生也只能用一次。

    看着地上只剩下液态的人形痕迹,谭文彬笑了。

    这流云道长,还真挺有意思。

    如果换个场合遇到认识,说不定大家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

    谭文彬拿出符纸,往残留痕迹上一贴,蓝色的火焰燃起,连带着衣服和最后一点残渣,化作灰烬,再轻轻吹口气,烟消云散。

    得打扫干净啊,要不然等自己亲爹过来,一看发现有好多具尸体残留,那不是给办案增添难度么。

    走到润生身边,润生已经进餐完毕,坐在那里,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雪茄”。

    润生吃得很撑,很满足。

    他能感受到,肚子里的东西正在消化,连带着自己身上沟渠流淌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

    谭文彬:“尸毒有影响么?”

    润生摇摇头:“可以多来点。”

    谭文彬:“你倒是挺给他面子。”

    在对方报自己是“孤儿”时,润生也回应了“孤儿”。

    润生:“他知道我要吃他,故意死前把身体做软化了方便我吃。”

    谭文彬点点头:“那确实得给面儿。”

    掏出符纸,丢过去,看着面前噼里啪啦窜起的蓝色火焰,这残留的尸气估摸着能烧好一会儿。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名号不适合在这种严肃场合喊出来,大概,老太太当初教我时,‘船头吆喝’本就是一个口语化的表达。”

    “嗯。”

    “润生,你觉得我该改成什么合适?”

    “门下走狗。”

    “得,是我多一问。”

    确认都清理完毕后,李追远解开了这里的阵法,让这块区域与现实社会重新融合。

    阵法隔绝效果刚解除,大哥大就响了。

    “小远哥,是三只眼。”

    李追远接了电话。

    聊了两句,就挂了。

    往外走了一段距离后,来到一家小卖部门口,一只橘猫正趴在那里晒着太阳。

    润生一眼看过来,橘猫吓得爪子在玻璃上抓挠,而后翻滚掉了下去。

    润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气息慢慢收敛。

    谭文彬搂着林书友的肩膀来到柜台前,拿起电话打了个传呼。

    很快,电话响起。

    “阿友,你接,用你家方言。”

    “彬哥,为什么你不直接和叔叔说?”

    “总得讲究点吃相。”

    “嗯,对。”林书友点点头,深以为然。

    其实,这只是谭文彬的一个借口,他主要是不想自己在亲爹眼里,太过“神神叨叨”。

    林书友接了电话,话筒那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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