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二次点灯从江上下来了?

    赵毅走上前,将手置于石碑上,闭上眼。

    石碑微微颤动。

    前方的大雾向两侧撇开,让出了一条清晰的道路,道路两旁,有一座座石雕。

    石雕头戴斗笠,身穿绳衣,拄剑而立,虽历经风霜有些模糊,却依旧散发着威严煞气。

    这雕刻的,是赵家的守灵卫。

    赵家大部分守灵卫,都在山里祖宅。

    有一小部分在外宅,令牌在族长手中。

    那场雷雨夜里,赵二爷带出来了四个守灵卫,是因为他察觉到有人要设局钓杀赵旭,故而想要反钓一竿。

    至于说他手里为什么会有四个守灵卫的指挥权……只能说,家里最没正形的那个儿子,往往最擅长拍老爷子的马屁。

    赵山安摸了摸自己袖口里的令牌,可惜,能被这令牌指挥的那部分守灵卫,都已经死了。

    他为此感到遗憾,虽说守灵卫个体实力没有那么强大,但只要数目达到一定程度,结阵配合起来的效果,还是能令人感到头皮发麻的。

    老东西那一日如若不是被自己示敌以弱弄得太过自信,没有第一时间召唤守灵卫结阵为自己断后,而是非要亲自上前了结掉自己这个敢于挑衅的小杂鱼,自己想安安静静地杀了他,还真没那么容易。

    可惜了,这令牌只能以活着的赵家人精血为操控条件,自己事后不得不把那些守灵卫全部镇坑掉,真是浪费啊。

    赵毅回过头,对所有人道:“可以走了,大家入轿吧。”

    赵山安开口道:“毅儿,这不符合规矩,祖宅在前,哪有我们晚辈坐轿的份儿?”

    赵毅:“长老体恤我们,特意吩咐的。”

    说完,赵毅掏出符纸,一张张飞出,贴在那六顶轿子上,原先消失的轿夫,又一次缓缓浮现。

    赵山安:“看来,长老是心疼我们毅儿,那我们就都跟着毅儿沾光吧。”

    大家伙又都各自回到轿子中。

    第一顶轿子起身,向前行进,通过石碑。

    接下来是第二顶……第三顶……第四顶……

    前面的人或许不察,但后头的人感受明显。

    处于第四顶轿子中的李追远开口道:“轿子之间距离被拉大了。”

    谭文彬:“这么快。”

    李追远:“连你都觉得不应该的话,那么后头的人,更是会如此觉得。”

    谭文彬:“这风格,有点不像赵毅。”

    李追远:“这风格,其实很赵毅。再高端的谋划,所求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当你已经有了这个前提下,一切就都能变得很简单了。

    他们,其实犯了和先前赵毅一样的毛病,当赵毅已经明牌回家时,他们却还在那里遮遮掩掩,不舍得抛下那层伪装的皮。”

    四房的人,坐在第六顶也是最后一顶轿子里。

    上了年岁的妇人开口道:“轿子之间距离被拉长了。”

    显得年轻的男人开口道:“施法者赵毅坐在第二顶轿子里,又隔着赵家结界,术法效果变得迟缓,很正常。”

    妇人点了点头,说道:“他到底二次点灯没有?”

    年轻男人:“不知道,浪里不止我们一队人,大家聚在一起,因果气机互相干扰,不好感知,更不好推演。”

    妇人:“如果他二次点灯了,那还能理解,如若没有,他是怎么敢回来的?”

    年轻男人:“没必要猜这个了,除了二房外,另外几伙人,应该也在寻思着这件事,反正不止我们在头疼。”

    最后一顶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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