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义与觉悟,和赵家那群地下臭老鼠,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人:“如果是力有不逮的话,那也就罢了,可偏偏自那之后,我金家人身上,会出现……”

    丝线缠绕,老人的身体转动过去,将后背袒露给了二人。

    后背上,满是黑白色的鳞皮,它们似乎具备着某种活性,还在不断晃动。

    李追远走上前,将手掌置于鳞皮之上,血雾慢慢散开,进行探查。

    这鳞皮可不仅仅是像牛皮鲜那样只在皮肤表面,实则老人体内,到处充斥着这种。

    可以说,老人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这种酷刑折磨。

    老人:“我这样,我父亲这样,凡是我金家血脉,都会如此,成年后,即开始长出这种鳞皮,越来越严重,直至生不如死。”

    李追远:“这是被邪物浸染了。”

    也可以理解成,是来自那条黑蛟的诅咒。

    原本,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赵无恙的布置里,就有着对金家的庇护,可在那庇护消失后,金家继续镇杀黑蛟皮,就等于单独与黑蛟凶念开展搏杀。

    坐在轮椅上的赵毅,已经撇过了头。

    一直以来,赵毅的善恶观比李追远都要模糊,李追远是有一套明晰的规则,赵毅更偏向于自由心证。

    但面对这种情况,你是没办法去安慰与欺骗自己的,更不可能不把它当一回事。

    老人:“所以,我金家,不是伪装,是真没落了。”

    谁家血脉,代代都生出这样的病,都会稀薄。

    况且金家,还未放弃对先祖和龙王的誓言。

    李追远走到书房,在书桌前站定,拿起笔。

    “她身上没有。”

    “尊驾指的是阿萍?”

    “嗯。”

    “阿萍是我在冬天捡来的孩子,在锁江楼塔下面的场子上,阿萍被她爹妈遗弃在一个篮子里,我走过去揭开被子时,阿萍的脸都冻得发紫了。

    她不是我的血脉,自然就不受这侵袭。

    另外就是,阿萍虽然生活能自理,但阿萍的脑子不太好,别看她现在年纪很大了,放在其他家都是做奶奶的人,可她的心智,永远都只有八岁。”

    “八岁?”

    赵毅眨了眨眼,为什么阿友和那位老婆婆接触过,还聊过天,却没发现?

    可转念一想,阿友没发现……也挺正常。

    李追远:“你现在家里,只有这个养女么。”

    老人:“嗯。”

    李追远:“没别人了?”

    老人:“没有了,这个家里,只有我和阿萍两个人。”

    李追远点了点头。

    老人:“我愧对列祖列宗。”

    李追远:“你们金家,已经为此付出够多的了,是赵家愧对你们。”

    老人:“可我终究是退缩了,太痛苦了,这担子也太重了,我不希望我的后代,还要继续受一样的折磨,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李追远:“阿萍会画画和写字么?”

    老人:“她会的,我们家阿萍,从小都是个神童。”

    书桌上有字帖还有画卷,很多都是新写新画的。

    老人都那个样子了,自然不可能再有闲情逸致写字画画,那这些就是阿萍的作品。

    如此看来,老人对这个养女,确实倾注了极大的爱。

    在老婆婆小时候,老人肯定花费了更多的精力与耐心,教她生活,教她把自己打理得体面,教她写字画画。

    李追远将自己刚刚画好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