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座纸扎楼,很高。

    因先前沾了雨水,虽然能点燃,却烧得比以往时候都要慢。

    李三江用桃木剑,将纸楼底楼的大门划开,这是方便更多空气进入更好燃烧,但李三江又顺势接了一手,对着厅堂里的一众遗像框道:

    “速速进来,早登极乐,早日安息!”

    ……

    “您请进,请进。”

    望江楼下,有一白面中年人,持扇作揖。

    柳玉梅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到楼底。

    白面中年人弯腰,想要看一眼伞下人。

    油纸伞上抬数寸,显露出柳玉梅的面容。

    中年人身子哆嗦了一下,忙道:

    “老夫人,您请进。”

    柳玉梅继续向里走,等入了楼后,才将伞收起。

    这望江楼,从外面看起来很大,但内部,其实就两层。

    柳玉梅进来后,二楼坐着的人,全部站起身。

    一身着员外服,正摩挲着指尖玉扳指的白发富态老人笑呵呵地道:

    “刚觉这里闷热,得幸妹子那儿下着雨,正好将这雨汽带来,凉快清爽多了。”

    旁边一位与柳玉梅年龄看起来一般大的贵妇人,闭眼,吸了一口,笑道:

    “这雨里,有一股烟雨江南的风味,看来,柳家姐姐不在祖宅里住着,而是在江南隐居。”

    柳玉梅走上楼梯,一边走一边道:“家里人少,住老宅更显冷清,去哪儿住不是住?”

    另一位面容冷峻,拄着一根竹子立起的瘦削老人回应道:

    “祖宅还是得住住人的,咱们这种人家,祖宗往里头放的东西太多,太长时间不住人,就容易生起乱子。”

    柳玉梅:“我看呐,生点乱子也挺好的,大家热闹热闹。”

    来到二楼。

    二楼有一张圆桌,圆桌边站着一圈人。

    先前与柳玉梅说话的老人,全都有资格入座。

    有些年纪看起来不那么老的,或者是差着辈分的,则主动向柳玉梅行礼。

    柳玉梅对他们一一点头。

    那位贵妇人抬手扫了桌上一圈,说道:“柳家姐姐没来时,我还在感慨,这桌上多了几个新面孔,倘若不看这礼数,怕是日后在江湖上相见,还真不认得是哪家的了。”

    富态老翁开口道:“羡慕啊,我也想撂下身上这担子,早早退下来颐养天年,可惜,家里小辈里,没几个真成气候的。”

    瘦削老者:“好了,都坐吧。”

    柳玉梅坐了下来。

    圆桌边的人,也都缓缓落座。

    圆桌外,还围绕着一伙人,他们普遍有些拘束,甚至可以说……有点惶恐。

    每个人身下,都是一张单独的圆凳。

    等圆桌边的人都坐下后,外围的这伙人,才坐了下来,但只坐半边凳。

    圆桌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重新起身,拿起茶壶,斟茶。

    先将桌上人面前斟好后,再指尖一弹,茶壶里的水流出,落向四周。

    周围坐圆凳的人,纷纷双手举起手中茶杯接住茶水,然后继续保持这个动作。

    中年男人笑道:“可惜,如梦似幻,终究缺了点真实滋味,还请诸位长辈日后得空,登临寒舍,晚辈必亲自烹茶伺候。”

    柳玉梅把玩着面前的茶杯,轻轻晃动,这茶一会儿似水一会儿似雾。

    “我都给你们回过函了,虞家的事儿,我不参与,可你们还非要搞这一出,白耽搁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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