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中裹着冬雪似的白,丝舞翩跹。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如山崖矗立,无形自威。

    白色的长发、萦绕的威严、强大的气场……

    陈曦鸢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位,必然是柳家老夫人!

    “晚辈琼崖陈家当代传承者——陈曦鸢,携家中长辈之嘱,叙两家祖上之谊,秉至诚之心而至,特来拜访请安。”

    窗内,传出一道慵懒中略带思忖的疑惑:

    “琼崖陈家?”

    这声音,带着些许低沉沙哑。

    不像是纯粹女声,但又挺符合年迈老夫人的声线。

    尤其是对方提起“琼崖陈家”的态度里,察觉不到多少郑重,这就更符合老夫人的身份了。

    主要是陈曦鸢没见过货真价实的魏晋风流。

    清安在桃林里,一直过着的是那种抚琴奏曲、纵情饮酒、洒脱不羁的生活,从赵毅身上剥离下“苏洛”有了玩伴后,二人更是日夜笙歌。

    宽服长袖,长发飘散,似醉似醒,如梦如幻,越是承受着难以描述的痛苦煎熬,就越是需要表现得放浪形骸。

    此时,木屋里的清安,确实是在思索着“琼崖陈家”。

    陈姑娘的到来,他早不知道隔着多远就已感知到了。

    屋里角落,苏洛正在研磨着五石散。

    先前清安刚刚放下酒杯,冷笑一声:

    “呵,又来一个找错门的了,这是真拿我当门子用么?”

    彼时,桃林里有好几条藤蔓已经捆缚在了一起。

    按照惯例,来都来了,那不吊起来抽上一顿,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进过这片桃林。

    可谁知,那位姑娘开口就是“拜访清安”。

    清安没想到,这是来找自己的。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长期半迷失状态,让他记忆与思维,都出现了严重退化,也就只有面对那少年,被那少年拿出有关魏正道的事情时,他才能得到片刻的激动与亢奋。

    琼崖陈家,自己似乎知道的。

    仰起头,嘴唇微微抖动,努力回忆。

    ……

    琼崖陈家祖宅。

    陈老爷子正在给祠堂前的那棵柳树浇水,浇的是他亲自去山间采集下来的晨露。

    陈家奶奶则坐在旁边的藤椅上,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嘴角含笑。

    每次与自己拌嘴后,似是为了故意气自己,老东西就喜欢去侍弄那棵柳树。

    这时,祠堂里的烛火,发生了摇曳。

    陈家奶奶朝祠堂里看了看,感慨道:

    “最近先祖显灵得有些频繁呐。”

    陈家老爷子疑惑道:“近期不是第一次?”

    陈家奶奶:“你上次为了去钓鲨鱼没去望江楼开会,把那令牌直接丢给咱曦鸢了,曦鸢去参会时,我记得祠堂里的烛火,也像今日这般晃了好几下。”

    陈家老爷子:“看得出来,老祖宗喜欢咱曦鸢得紧。”

    陈家奶奶:“呵,下面其他房包括其他旁系族人,都晓得你这老祖宗最偏心曦鸢这丫头。”

    陈家老爷子:“谁叫他们种不行呢,唉,我的错。”

    陈家奶奶:“呸,老东西,你含沙射影谁呢?到底是我这块地不行还是你这种子本身就有问题,你自个儿心里不清楚么!”

    陈家老爷子骄傲地挺起胸膛:“我的种子,自然是极好的。”

    陈家奶奶:“比起当年那位秦家少爷呢?”

    陈老爷子闻言,气得恼羞成怒,手指着自己老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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