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昨儿个去市里参加被慰问的活动,看了表演,吃了饭,还和哪个哪个领导握手见面说了话。

    她说得很细致,刘金霞不停地进行具体提问,让她说得更细致些。

    连柳玉梅,也提了几嘴问题。

    王莲则在旁边很专注地听着,大家连打牌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很多时候,花婆子得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感受到儿子,还在自己身边。

    等花婆子说得口干舌燥后,她先喝了一杯茶,对刘金霞转移话题道:

    “昨儿个村里可有人看见了,你霞侯可是坐着那老田头的三轮车回的村。”

    老姊妹之间,没啥好遮掩的,刘金霞把香侯脚崴了自己才让老田头送,结果回到家看见香侯和孙女跳皮筋的事讲了出来。

    花婆子:“哈哈哈哈哈!”

    王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柳玉梅也是一边笑一边摇头。

    刘金霞:“我昨儿个就对我家那死丫头发脾气了,问她别人家孩子都是生怕自己爹妈找老伴儿的,她倒好,像是巴不得要给她亲妈推出去似的!

    更气的是,就连我家小翠侯,还在旁边帮她妈说话,说田爷爷人挺好的!

    这老田头,也不知道啥时候给我闺女和孙女,都灌了迷魂汤!”

    王莲:“霞侯姐,都这样了,要不你就从了吧!”

    刘金霞瞪了一眼王莲。

    花婆子:“哎哟,霞侯,你再不心动,我都要心动了。”

    刘金霞:“你要啊,你拿去!”

    花婆子:“我倒是想要,可是人家看不上我哟,我哪里有咱霞侯有魅力。”

    王莲:“那可不,当年霞侯姐年轻时,可是咱村里一枝花哩,现在也是。”

    花婆子:“哎哎哎,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径上,出现了老田头奔跑的身影。

    他抱着一个包裹袋,跑上坝子,在靠近牌桌前,刻意放慢脚步,调整呼吸,然后再走到刘金霞面前:

    “金霞,这是你干孙子给你邮寄的包裹,你快拆开来看看。”

    刘金霞:“我不是不让他再寄东西了么。他就那么点钱,咋这么能瞎造呢?”

    老田头:“他孝敬他干奶奶,应该的,天经地义。”

    花婆子:“噫~~~”

    王莲:“哦哟~~~”

    俩人明显会错了这句话的意思,以为赵毅是在讨好自己“爷爷”的对象。

    刘金霞听到这话,也是红了脸。

    她不知道赵毅是在代表九江赵氏,对她在表达愧疚,这干孙子的过分殷勤,只能被她理解成是看在老田头的面子上。

    三人没留意到,老田头在说这句话时,目光轻抬,看了一眼坐在牌桌上的柳玉梅。

    刘金霞:“下次别让他寄了,我明儿个从家里拿点钱,你给他汇过去。”

    老田头:“用不着,用不着的。”

    刘金霞哼了一声,把牌放下,拆开包裹。

    里头有吃的、喝的还有丝巾,看起来不贵重,但都不便宜。

    丝巾刘金霞留下了,吃的她拿给花婆子和王莲分。

    花婆子只取了一点,她屋里就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大头都给王莲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里头刘金霞认识的,最贵的,还是那几盒茶叶。

    “柳家姐姐,这是你爱喝的茶叶。”

    柳玉梅面带微笑地回吸一口气。

    如果赵毅本人现在在这里,她会让赵毅在这水泥地上再磕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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