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去,一人就只带来了一件需要缝补的衣裳。

    她们打牌时,姚奶奶就坐柳玉梅旁边,一边看着大小姐打牌,一边缝补。

    长牌每把都有一人轮空,谁轮空时,她就给谁量身围。

    虽然,以她的水平,扫一眼便知分寸,但她还是拿出尺绳,做细致地测量。

    打头的刘金霞还不好意思,想要推脱,但柳玉梅只是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刘金霞就笑了笑,主动配合。

    牌打到黄昏散场,刘金霞离开前,说她待会儿就过来接柳家姐姐到自己家去,并再三嘱咐说什么都不用带,她那里都安排好了。

    终于得空独处的姚姗,跟着柳玉梅进了东屋,先对着供桌下跪磕头,最后跪着膝行给大小姐奉茶。

    这一幕,在她脑子里幻想了许久,大小姐对她而言,不仅有当初于柳家的庇护之恩,更有俗世之中为自己儿子改命之德。

    柳玉梅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扶手处,道:“打了一天牌,累了,你递那么远,我够不着。”

    姚姗愣了一下,最后只得站起身,将茶送到柳玉梅手中。

    柳玉梅将茶杯接下,抿了一口,示意她搁旁边坐下,与姚姗聊了些闲话。

    问问她家里如何,儿子儿媳妇如何,俩孙子如何。

    姚姗都一一做了回答。

    等她这里被问完了,她马上接过大小姐的话头,先询问阿璃小姐的近况,又将自己在洛阳就见过的小姑爷夸赞了一遍。

    柳玉梅笑着道:“以前真不懂,等自己老了,才明白过来,什么叫指着儿孙而活,呵呵。”

    姚姗:“大小姐您不老,在我眼里,您还和当年一样。”

    柳玉梅:“你我都是做奶奶的人了,再说这些话,让人听着笑话。”

    刘金霞全家出动,香侯和翠翠都来接人了。

    阿璃并未抗拒去翠翠家,因为少年对她说,明早他会去翠翠家门口等着接她。

    临出门前,柳玉梅带着阿璃沐浴换了衣服,又收拾了两套睡衣与第二日的衣服和梳妆所需。

    刘金霞本想说她家这些都有的、不用带,但看着刘姨将柳家姐姐那一盒一盒的物件儿放进香侯的三轮车里,嘴边的话又被刘金霞咽了回去,转而嘱咐自家闺女,待会儿别骑着走,用推的,可别把这些物件儿磕坏了。

    下坝子前,柳玉梅看了一眼刘姨。

    刘姨会意,给东屋门上,上了一把锁。

    秦叔和刘姨晚上住在这儿,不可能有外人闯入,这防的,是内部人员合理进去。

    到了刘金霞家里后,分配房间。

    刘金霞想让阿璃睡翠翠屋,本着为翠翠人身安全计,柳玉梅正准备拒绝。

    然后,她就看见自己孙女,走入了翠翠房间。

    这可把翠翠高兴坏了。

    夜里,她一会儿问阿璃姐姐要不要看电视,要不要喝牛奶喝汽水吃零食,要不要看看自己的画册贴图,阿璃都没有反应,只是默默躺在床内侧,枕着枕头,双手迭于腹部,闭上眼,睡觉。

    翠翠侧躺下来,手托着头,月光透过窗户撒照进来,让她得以看见阿璃姐姐的睡容。

    “阿璃姐姐,真好看呀。”

    当初,远侯哥哥第一次来她家里做客,也是在她床上睡过一个午觉,那一次,她也是一直在旁边看着。

    年少的女孩不知婚姻、家庭具体是何物,但扮家家酒的游戏还是通晓的。

    此时的翠翠,已经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与期待:

    “远侯哥哥很好看,阿璃姐姐也好好看,他们俩以后的孩子,到底得有多好看呀。”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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