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邪祟,没那么大威胁,解决起来并不困难。

    理论上来说,少年可以与她一直站在外围,看着林书友或润生去把那邪祟揪出来抓住。

    但终究,是有一定危险系数的,这到底不是秋游。

    她不愿意在少年可能遇到危险时,还要照顾着自己这个“负担”。

    李追远对阿璃笑着挥了挥手。

    认识到情绪,再有意识地控制情绪,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进步。

    少年能预感到,未来,阿璃肯定能恢复到一个新阶段,那时候,自己就不能再麻烦她来给自己收拾登山包了,因为她也有一个包需要整理。

    “润生哥,阿友,我们走。”

    阿璃站在露台上,看着少年三人坐进了黄色小皮卡,看着小皮卡驶上村道,消失在了自己视野的尽头。

    她转身,走进房间,站在了自己工具台前,拿起刻刀,重新雕刻起符甲上的纹路。

    厨房里,正在洗碗的刘姨将视线收回,叹了口气。

    正在拿着锉刀给灶锅锅底铲灰的秦叔有些奇怪地问道:

    “怎么叹气了?”

    刘姨:“总有一天,阿璃会和小远一起出门的。”

    秦叔:“这不是好事么?”

    刘姨:“你不懂。”

    秦叔:“你不说我怎么懂?”

    刘姨:“他们俩以后要是一起出门了,我去哪里嗑瓜子?”

    秦叔:“呵呵,又不是不回来了。”

    刘姨:“那能一样么?现在小远回来,叫回家;以后他俩一起出门再回来,那就叫探亲。”

    秦叔将清理好的灶锅放了回去,拍了拍手:“真复杂,我不懂。”

    刘姨:“你这榆木脑袋,不指望你懂了,你把盐袋子开开,往调料罐里补一下。”

    秦叔洗了个手,将盐袋取出,撕开的同时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不懂。小远刚回来,时间肯定不够,而且我刚看了,他们三伙人明显去的不是一个方向,这就说明,肯定不是江上的事。”

    刘姨:“那咋了?”

    秦叔:“既然是岸上的事,为什么不喊我去呢。我闲着,也是闲着。”

    刘姨:“人小远有更好用的打手,赵毅就不提了,那陈家丫头也是听小远话得很,说到底,是咱小远成长得太快了。”

    秦叔点了点头,将盐倒入盐罐子里,瞧见旁边的酱油瓶倒了,他就顺手将其扶起来。

    扶完后,他愣住了。

    刘姨把碗筷都洗完了,边擦手边转过身,瞧着秦叔站在调料台前发着呆,问道:

    “你怎么了?”

    秦叔:

    “当初这酱油瓶,我该扶的。”

    ……

    崇明岛距离南通很近,但想要登岛,却并不容易。

    先得去码头等汽渡船,每天的班次并不多,若遇到恶劣天气,两天都无法上岛、下岛都是常有的事。

    小皮卡快驶到江边时,李追远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他记得薛亮亮曾指着这里说过,未来江面会,会建一座大桥,所谓的长江天堑,将变为坦途。

    薛亮亮还开了个玩笑,说这座桥以后就是你们南通人的山海关,过了它,就相当于回到了家。

    如今,亮亮哥的愿景,还只停留在设计图纸上。

    不过,自己三人去登岛,倒是不用去码头买票等班次。

    林书友将小皮卡停下,他先下了车,走到了江边。

    以前,都是彬哥来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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