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也不是要求,而是请求。”

    李追远目光下移,盯着那杯不好喝的咖啡。

    少年忽然有些想念,以前的那个李兰了。

    李兰:“以前,是妈妈的错,是妈妈没有做好一个母亲该有的角色,小远……”

    李追远:“我已经不需要母亲了。”

    李兰点点头,面露苦笑。

    李追远:“我以前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需要所谓的母子关系,但我确实是不想撒手的,但现在,我确认了,我不需要。

    我觉得你对待爷爷奶奶的态度习惯,很值得我学习。

    我会以超过国家法律与社会道德的平均值标准,来赡养你。

    所以,我不管你是病情更加彻底的严重了,还是你所说的真的痊愈了。

    我都希望,不要再出现无关且无意义的互动。”

    “二十四小时。”李兰吸了一下鼻子,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继续道,“小远,我知道你能做到,哪怕是演戏,你陪妈妈,演二十四小时的母子。”

    李追远:“结果。”

    “我会告诉你,我在那片海底看见了什么,以及……”李兰伸手指向自己的脸,“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我,到底是不是你真正的生物母亲。”

    李追远没急着回答,只是开始往咖啡杯里,一块一块地放糖。

    李兰:“小远,你当然可以尝试以其它方式来查验妈妈我现在的状况,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足够把握成功的话。”

    润生哥就在房间外。

    李追远只需喊一声,润生就能进来。

    少年可以强行对李兰进行检查。

    但李兰说得对,自己无法保证,在李兰不配合的前提下,有足够的把握。

    再者,无论以前的李追远有多“恨”李兰,也从未想过要通过暴力的方式来报复,正如李兰当初“恨”自己恨到了极致,却也未曾对自己进行肉体上丝毫的伤害。

    无关孝道伦理,假如面对李兰,自己还需采用非正常手段的话,就恰恰说明,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

    少年将咖啡再次端起,一饮而尽。

    加了很多糖后,这杯不好喝的咖啡,变得更难喝了。

    “成交。”

    ……

    李兰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很简单。

    一套换洗衣物,一沓不同颜色的文件袋,一块做工精致的怀表。

    李兰:“妈妈忘了,没有带合适的衣服。”

    李追远:“你没忘,你是故意在铺垫,铺垫着让我陪你去商场买衣服,铺垫着那块爸爸当初送给你的怀表。”

    李兰:“女人打开自己的衣柜,说自己衣柜里能穿的衣服不多,从而暗示自己的丈夫或者儿子来陪自己去逛街买衣服,这不是很正常么?

    心血来潮下,将当年的定情信物拿出来,向自己儿子展示一下,回忆一下青春,这难道也不正常么?”

    李追远:“家里有个叛逆期的儿子,不也正常么?”

    李兰捂着嘴笑了,道:“呵呵,别人十七八岁才叛逆期呢,你才多大啊?”

    李追远:“我大二了。”

    李兰将怀表取出,放在手心,将它打开。

    怀表还在走,背盖里,嵌入的不是照片,而是一片银杏叶标本。

    “你说,你爸爸傻不傻,说第一次见到我时,我正好从一棵银杏树下走过,他就摘下了一片银杏叶,收藏了起来,还把它当做礼物,后来送给了我。”

    “傻。他不知道你从他面前走过时,步速、身姿、角度以及和阳光的搭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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