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烛焰上点燃;后退三步,双手执香置于额前,三拜;将香火稳稳插入香炉中后,再行尾礼。

    有时候,柳奶奶心情不好时,就会喜欢对着这群牌位发骂,各种弯酸。

    毕竟,倘若两家没有衰落,很多所谓的问题,就不会再是问题,甚至都不会发生。

    而若是秦柳两家依旧是当年鼎盛时,家族里,怕是不知得有多少位秦叔和多少位刘姨,更何况,还有这一大桌的龙王之灵。

    李追远去过九江赵氏的祠堂,一条虬龙造型的供桌,龙首处供奉着赵无恙的牌位;

    龙王虞家的祠堂里,除了龙王牌位外,还有昔日龙王身边的伴生妖兽作陪,撑起了气派。

    对龙王家而言,看牌位数量,就能看出底蕴差距了。

    秦柳两家牌位现在是供奉在一起,就算两家分开,按照川渝那边的习惯,亲戚聚会午饭后得开个麻将房招待,秦柳两家得各自开好几间,要不然安排不下。

    如若他们真的还在,那李追远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就在家里住着,待着,甚至是有意识地故意躲着。

    以秦柳两家的门风,他们绝不会将自家孩子交出去牺牲抵罪,尤其是交给一尊邪祟。

    先不提代价成本陡然提升之下,那只大乌龟还愿不愿意继续强行上岸。

    反正,有一点可以确定。

    当大乌龟从海底浮出时,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岸边已经站着一排排,正在等候“迎接”它的人。

    在阴萌来到家里后,柳奶奶曾与自己聊过关于阴长生的事。

    言语中,柳奶奶将龙王门庭置于酆都之下。

    但那是因为阴长生还活着,而历代龙王不求长生,视苟活为耻。

    柳奶奶后又半开玩笑似的补了一句,说世间如他们这般的存在,一般也不愿与龙王门庭主动结死仇起冲突。

    因为后者真的具备“子孙后代无穷匮也”的能力,隔一段时间出一位龙王,而那些位龙王若是以镇杀其为目标,就是座山,也能移走。

    陈曦鸢的脑袋,从门框后探出,有些好奇地问道:

    “小弟弟,是出什么事了么?”

    李追远:“没事。”

    陈曦鸢:“肯定有事,小时候我就喜欢去祠堂里,跟列祖列宗告我爷爷的状。”

    李追远:“你爷爷对你还不够好么?”

    陈家老爷子,是把陈曦鸢当真正的掌上明珠,连走江累了那就赶紧二次点灯认输回家的话都能说出来。

    陈曦鸢:“就是家里四婶和五婶吵架,四婶说五婶一直看她不顺眼,她近期身子不爽利,定是五婶在房里偷偷下术咒她。

    然后我赶紧出来帮五婶证明说没有,五婶和五叔在房间里,只会不停地哭诉,说五叔心里没她,一直为当年没能娶到四嫂而心有遗憾,说五婶一直追问,他四嫂到底哪里好,她也能学。

    爷爷气得叫我住口,还折了根柳条说要来打我。”

    李追远:“你爷爷可真过分。”

    陈曦鸢:“就是,明明我说完了后,四婶马上就不吵了嘛,五婶也洗清了冤屈。”

    李追远:“你为这个家做了很大贡献,因为你,这个家少了很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陈曦鸢:“对对对,所以爷爷把我胳膊打出了一条红印后,我就跑祠堂里跟列祖列宗告我爷爷的状了。”

    李追远:“然后呢?”

    陈曦鸢:“然后我爷爷跑祠堂里来时,摔了个跟头,酒葫芦裂开了,他珍藏的酒全挥发了个干净。”

    这是真受宠,不仅爷爷奶奶宠,先祖们也宠,天道更宠。

    李追远走出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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