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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头大乌龟,少年也是一样的策略风格。

    要么,

    你这次彻底弄死我;

    只要你没弄死我,

    那我就要在你龟壳上,敲出一个洞!

    少年想慢慢发育、一步步成长,但周遭大环境,一直不允许他这么做。

    很多人喜欢将自己的蹉跎与失败,怪罪于大环境,仿佛他就是那个能影响大环境的人。

    李追远明显属于这一极端特殊类,但他却从未想过自暴自弃。

    “魏正道,你的开局简直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哪里有我的开局有意思。”

    没回村,李追远骑上三轮车,去往石港镇。

    马路上已经看不见行人和自行车了,连汽车都少了很多,路上已经能瞅见不少被吹断的树杈。

    李追远骑到了郑海洋家。

    他没必要来这里。

    根据风水气象观测,以及气象台预测,台风会在今晚零点,正式登陆启东。

    这没错。

    但这并不是大乌龟的登陆时间。

    它那尊庞大如山岳,不,应该是近似于海岛一样的身躯,是无法真的踏足上岸的,除非它真打算开启天灾。

    它现在所裹挟的台风,会因为它的推动而提前与改变,但本质上,这台风有它没它,都会出现。

    它很莽撞,却又很谨慎,它愿意付出代价,可每一笔代价都花在了刀刃上。

    这不是刻意,而是它们这种古老存在,在与天道的默契对抗共存下,所形成的一种本能。

    它准确的“登陆”时间,李兰也告诉了自己。

    晚上八点。

    李兰那中断的归乡探亲,会在那个位置,重新开始。

    李追远只告诉了谭文彬十二个小时,没有告诉他具体时间,所以,即使是谭文彬,应该也只会去通过天气预报来预测。

    柳奶奶,更是会坚信她的水平,远比气象台来得更精准。

    有些离开的人,是否会抱着“送死”的心态回来,连李追远都无法确定。

    但有些人,李追远确定,是一定会回来,哪怕是赶着趟送死;而且,你若是不让她站前面,她还跟你急跟你生气。

    而李追远,也需要他们回来。

    比如柳玉梅,比如秦叔,比如刘姨。

    自己需要他们的战力,没他们,这出戏,压根就没办法唱下去,自己再怎么折腾,都是死路一条。

    但碍于走江规则,自己不能与他们进行谋划,他们得保证自己的行为逻辑,不是出于本心地想帮自己,要不然就会受因果反噬。

    并且,直接挡在前面,以肉身和残年去挡,这太亏了。

    在无法指挥他们的前提下,还得指挥利用好他们,这是一个大难题。

    葬礼,首先解决的,就是因果反噬的问题。

    只要他们能相信自己死了,哪怕只是一时的相信,在那一刻,他们的行为就不算主观因果反噬之中。

    因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们能帮谁?

    并且,这场葬礼,可不仅仅只起到这一个作用,甚至可以说,这一目的,在葬礼中,只是最小的一个添头。

    李追远要将本该用以指挥才能达成的目的,通通由自己来提前完成,他要创造出一个绝对合适的条件,再以正确恰当的方式,引入己方的战力。

    这场葬礼,可不仅仅是为他一个人办的,他要与这只大乌龟,“合葬”。

    可以说,这一次,李追远已经将江水规则,利用到了极致,甚至已经到了为了合理钻规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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