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柳玉梅抢先打断:“没就是了,交出去的东西,我可不会再拿回来。”

    李追远:“嗯。”

    柳玉梅:“就是委屈你了,家里现在人丁少,你这个两家家主,也指派不了几个人,呵呵。”

    李追远也跟着笑了。

    柳玉梅:“不过,人丁少终究是个问题。”

    看着已经走上坝子的秦叔,柳玉梅故意压低了声音,隔绝了对外的传递:

    “不怕你笑话,奶奶我本以为这俩自小一块儿长大,该水到渠成的,谁知奶奶我想岔了,这俩就是太熟了,反而下不去手。”

    李追远:“看缘分的。”

    涉及到两位长辈的私事,柳奶奶可以随便聊,李追远并不方便接。

    而且,少年是能听出来的,柳奶奶这是在“借古讽今”,外加“防微杜渐”。

    她是生怕,自己和阿璃会重蹈覆辙,再演秦叔与刘姨的旧事。

    柳玉梅见小远不接招,干脆就自己主动挑明了:

    “我以前也信这句话,直到我遇到了那条厚脸皮的老狗。”

    李追远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很诚恳地道:

    “奶奶,我在努力长厚。”

    “呵呵呵呵……”柳玉梅再次发笑,这次笑弯了腰,她认为这是小远在给自己吃定心丸。

    最擅长打自己脸的,往往是自己本人。

    年轻时的柳大小姐无比叛逆,对长辈的安排与操控不屑一顾,可等年纪大了,她却很希望操弄起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甚至不惜把那套压箱底的封建糟粕给主动搬出来,直接定个娃娃亲。

    秦叔走到坝子上,将锄头靠着墙壁摆好。

    看着小远,他就直乐。

    心底的一颗石头,自此终于落了地。

    李追远:“秦叔,早。”

    “小远,早。”

    去井边冲了下脚,秦叔就进厨房煎药去了。

    本意是想留坝子上再待一会儿,但又觉得一直站旁边傻笑有点不合适。

    李追远继续把话题拉回去,道:“有两个人,可能看到是谁出手了。”

    柳玉梅目光一凝,低头抿了口茶,道:

    “那就得由你去问了。”

    “吃过早饭我就去。”

    “问几个?”

    “两个。”

    “第二个还在?”

    “她应该在的。”

    “呵呵,她真敢。”

    “我希望她敢。”

    “你的人都还在养伤,你现在又是这副样子,让厨房里那根木头,陪你一起去。”

    “倒也不至于如此……那好吧。”

    李追远主要是考虑到自己上一浪里,确实是把秦叔刺激得狠了,得做点弥补。

    柳玉梅对着厨房喊道:“阿力。”

    “在!”

    “你上午抽个时间,陪小远出门打个酱油。”

    “……好。”

    “啊~~~~”

    李三江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下了楼。

    柳玉梅真的很羡慕他。

    这老东西,出事儿时跑去西亭找老伙计喝酒,一喝一整宿,回来后受了点刺激,直接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曾孙,差点一命呜呼,甚至不知道小远躺下来过。

    不过,你若真较真他啥都没干嘛,还真不行。

    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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